赵秉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朝廷旨意,师出有名,这一次我们应对就十分不易了。
殿下,今天的事情的确有点棘手啊!”
赵秉璋的话,李信自然也明白。
朝廷旨意中,不管是哪一条,都不好反驳。
东宁这边的王府卫队,拢共只有两万余人。
这朝廷一下子剥夺一半人马,到时候东宁还怎么自保?
再加上火枪火炮,那可都是东宁的杀手锏,又岂能随随便便交出去。
这件事情,确实有点棘手。
“殿下,”
这时,赵秉璋眯着眼睛,道:“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现如今,我们这个局面就是一个死局了。
京城那边,又岂是一餐一饭,可以填饱肚子的?
这一次应允了他们,下一次不定还会出什么旨意呢。
犹如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因此,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说着,赵秉璋盯着李信,道:“直接决裂吧。”
“殿下,”
赵秉璋继续说道:“现如今,我们手头上的筹码,也足够多了。
不管是李铭杀父,还是水师假扮海盗,这都有了铁的证据。
而且,《江南日报》在大乾国各省的销量、影响力,也非常大了!
只要是放出消息,必定能够在短时间内占据舆论高位!
我们正可以趁此机会,清君侧、为大行皇帝报仇!”
听着赵秉璋的话,李信静静地坐在屋内,沉默着,没有说话。
屋内烛光摇曳,李信、赵秉璋、刘静轩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要和朝廷决裂,这个决定还是太难了。
要给信王一点时间,好好去想一想这件事情。
许久,李信抬起头,看着赵秉璋、刘静轩两人,道:“成大事者,更应该要通盘考虑。
越是大事,越不能慌张,越要考虑好每一步,是不是都做到万无一失了。
尤其是咱们现在,还在大乾国各省迁徙百姓,一切还没有准备妥当呢,所以更不能着急了。
更何况,即便是《江南日报》散布消息说这些事情,也需要时间去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