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梨和赵舒点头,连贵妃这才道:“我吩咐清漪殿的小厨房准备了晚膳,你们略微用一些再出发去延福宫。”
清漪殿的菜很清淡,素梨自己用了些,见有一道翡翠鱼汤很是鲜美,便盛了半碗,奉给了赵舒:“阿舒,这道汤滋味很好,你用一些吧!”
连贵妃在一边看了,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目光炯炯看着赵舒——赵舒从小就不爱喝鱼汤!
赵舒乖乖用汤匙舀了些,慢慢吃了。
见赵舒不拒绝素梨,连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让在一边服侍的女官动手,自己亲自为素梨盛了一碗汤,笑盈盈道:“素梨,这道茉莉银耳汤清甜润口,你也尝尝吧!”
素梨忙恭谨道:“谢母妃!”
简单用罢晚膳,连贵妃这才携了赵舒和素梨小夫妻乘了肩舆,一起往延福宫去了。
今晚延福宫晚宴虽说是皇家家宴,却也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泰和帝的后宫嫔妃虽然不多,却也有十几二十个了,因为泰和帝难得来后宫,因此嫔妃们抓住机会各展其长,打扮得各位出色,或端丽,或娇艳,或清雅,花团锦簇,香气袭人。
端王赵序因王妃李雪芷涉入李氏谋逆案已被处死,所以带了连侧妃和新纳的徐侧妃参加晚宴。
连侧妃清丽苗条,徐侧妃丰满娇艳,也都是出众的美人。
平王世子赵预和定王世子赵杼都还未娶正妻,因此单身前来,并未携带女眷。
延福宫大殿内挂着无数的水晶灯,照得整座大殿如同白昼。
整个大殿内都铺设着厚厚的大红地毡,正前方和东西两侧按照品级摆放着一排排紫檀木条案和正红锦凳,中间空地则是教坊司歌舞的舞台。
素梨和赵舒并肩而坐。
她和赵舒也动牙箸,不过始终未曾真的吃东西。
中间的舞台上,教坊司的舞女们组成方阵,舞袖翩翩,跳着妖娆飘逸的柳腰舞。
素梨正专注地看着,忽然觉得不对,似乎有人在看她,她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却发现是坐在她和赵舒左边的赵序。
她冷冷移开视线,不再理会。
赵舒发现了,深深看了赵序一眼。
赵序领会到赵舒的威胁,忙正襟危坐,不再东瞟西看。
坐在素梨右手边的平王世子赵预见状,微微一笑,低声问素梨:“二嫂,明日我和阿杼去福王府拜望您和二哥,不知二嫂可还欢迎?”
他生得剑眉星目,颇有男子气概,这一笑,却又带着几分稚气,很是吸引人,斜对面的两位低位嫔妃被赵预笑容吸引,都笑意盈盈看了过来。
素梨似没听到一般,双目晶莹,专注地欣赏着舞台上的歌舞。
赵预:“。。。。。。”
他丝毫没有气馁,微微一笑,也看向舞台。
赵舒悄悄握住了素梨的右手,眼中得意——他的素梨,眼中可是只有他呀!
夜宴散后,赵舒和素梨把连贵妃送回了清漪殿,这才一起乘坐大轿出宫回了福王府。
大轿十分宽大,素梨一坐船轿就渴睡,因此大轿还没出宫,素梨就歪在榻上睡着了。
赵舒原本没有倦意,可是素梨睡得这么香,他受了感染,便与素梨挤在榻上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回到晴雪院,素梨精神奕奕,卸下首饰,脱了常服,索性又去浴间洗澡去了。
赵舒也想洗澡,却又不好意思和素梨一起洗,便去书房洗澡去了。
素梨洗罢澡出来,一边晾着微湿的长发,一边端坐在书案前,记录着明日要做的事情。
男主外,女主内,外院的事自有赵舒管着,内宅她得接手了。
她明日得见在王府内宅服役的各级丫鬟媳妇和婆子,还得与兰亭集的总掌柜做交接,今日须得先计划好。
素梨刚记录好,赵舒便回来了。
他脸上微带湿意,越发显得眉目浓秀,嘴唇润红,十分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