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微微笑了笑,身姿站得笔直优雅,“我承认我是南婳,并不表示我就要跟你复合。打碎的镜子,再怎么粘,都会有裂缝。三年前床照的事,你并没有真正释怀。你让林胭胭怀孕的事,我也无法释怀。既然都无法释怀,不如换面镜子,换个人吧。男人多的是,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霍北尧一口气堵在胸口里,上不来,下不去。
他半全命都吊在她身上。
她居然要换棵树!
他忽然弯腰,打横就把南婳抱起来,直接塞进车里。
司机很有眼色地关上车门,麻利地跑到驾驶座里发动车子。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提前排练了好多遍似的。
南婳坐在车里又气又恼,又有些哭笑不得。
中午。
有酒店送餐人员给南婳送来好多食物。
拆开,全是她爱吃的。
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想也不用想是霍北尧送来的。
南婳和朱梨吃完,还有好几盒未拆开。
想到沈泽川做手术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
她把未拆封的几盒,带过去给他留做晚上加餐用。
打车去市人民医院。
来到他的办公室。
正好他刚从手术室回来,还没顾得上吃午饭。
南婳把包装拆了,让他吃。
沈泽川边吃边说一些医院里的新鲜事,“昨天晚上,我们收到一个伤患,跟人玩击剑,被捅了三十多剑。捅他那人像是学医的,剑剑避开要害部位,即使报警,顶多赔点钱了事。这伤患也是倒霉,上楼梯时,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把肋骨、小腿都摔骨折了,整个人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他啧了一声,“好惨。这得多大的仇,才被人算计成这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霍北尧。
时间能对上。
被捅三十多剑却没伤到要害,也能对上。
不久前,她曾亲眼看到他拿刀捅那个罪犯,捅了他二十多刀。因为刀刀避开要害,去医院被认定为轻伤。
至于上楼梯时摔了下去,铁定也是人为。
重创之后,再补一刀,像极了霍北尧的手笔。
想到这里。
她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沈泽川夹起一个虾饺放进嘴里,想了片刻,说:“姓陆,叫陆什么逍。”
陆逍!
南婳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对他说:“哥,你带我去找他!现在就去!马上!”
她找了他整整六年!
终于找到了!
她一定要问清楚,六年前,他为什么要那样陷害她?
无冤无仇的,把她害得那么惨!
这口气,她憋了整整六年了!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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