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画边吃边受训,左耳进右耳出,等他吃饱时刘芬芬那一碗菜汤还没怎么下呢,梅画心里偷乐,有些可恶地想,估计里面得装了半碗的口水吧!
脸上还挺正经劝他,“您快吃吧,什么时候教训我不成啊,这全都吃完了,就剩下您自个儿了,二宝,快,叫你祖么么快吃饭。”
二宝正玩着汤勺,听明白了阿么话,立刻仰着小胖脸冲着刘芬芬大声喊,“么么,吃饭啊~”声音嫩嫩的,喜欢死人了。
三宝也紧随其后,有样学样,“吃饭啊~”这几个字吐的特别清晰。
刘芬芬对上孙子简直就是慈母形象,收了扭着的脸,连忙笑盈盈地回答,“唉,我的好孙子,祖么么吃呢啊。”
觉得气氛不紧张了,艾瓜子准备将藏了一晌午的抓心挠肝的喜事说出来,先前嫂么挨骂他怕受连坐,而且自己实在也不晓得该如何决断,况且这事必须经过爹和阿么的点头才能成,早说晚说都一样,反正事情说出去就跟自己没干系了,为了这个他忐忑了一晌午,饭都少吃了一碗。
抱着这个心态,艾瓜子没事人一样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爹,阿么,那前儿有个哥儿说喜欢我,你们看咋办啊?”
苦了刘芬芬刚喝下的一口汤差点噎到。
艾瓜子头一次享受到了聚光灯的待遇,这刷刷刷的眼神第一时间全部射像他,原本就不知该怎么办的他这下更坐立难安了。
刘芬芬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瞧着他,不过越看心里越满意,要说十岁之前的小儿子是个圆脸,不过自打过了十岁的生辰,这小子就儿大十八变,几乎一年一个样,急速地往夫君那张英俊的脸上靠拢,他吃的又好,饭量大,还不到十五岁个头就到他哥肩膀了,手长脚长,大脚板子的鞋号快赶上大小子了。
高压之下,艾瓜子溜光水滑的脸上渐渐爬上红晕,神情羞涩,见阿么和哥哥们一个劲儿的瞧他,反而不言语,屁股上就长钉子了,又不敢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呐呐道,
“阿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刘芬芬收了心神,身子端正起来,头一次没呵唬他,和颜悦色地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这怎么也没跟阿么说?”
“就是就是晌午我回来前儿。”艾瓜子红着脸道。
晌午?刘芬芬的目光渐渐敏锐起来,就听他继续问,“谁家的哥儿啊?”怎么这么没规矩。
艾瓜子单纯的很,情感的事对他来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人家说喜欢他,他当时乐的要发疯,扭头就跑了,独留那个还等着回信儿的装作羞涩的小哥儿目瞪口呆。
“那个,就是前街边上的王土儿,我们小前儿还一起玩过,大了才没没没……”没什么也到了也没出来,艾瓜子觉得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说这个特别丢脸,关键是自己的大侄子正眼巴巴的瞧着呢!
王土儿,刘芬芬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个咯噔,神色越发精锐,只是他的口气未变,柔和地问,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你单单找的他?”
“啊?没没没……”艾瓜子一下子惊慌起来,自己是个汉子,哪能单独跟一个未出嫁的哥儿见面啊,赶忙澄清,
“不是我找的他,我去找呆驴子了,我们散的那会儿不是晌午要吃饭了么,我就走的坑洼子的近道,是在半路上,他,他突然叫住我说的。”
“你说什么了?做什么了?”刘芬芬没给他喘气的机会,立刻犀利的问。
艾瓜子觉得气氛不对,他又不知道哪出错了,对上自己阿么严厉的质问,他也没多想,非常认真地回想,
“我当时光顾得高兴了立刻跑回家来了,我什么也没做啊阿么?”
刘芬芬紧盯着小儿子的眼睛,知道他没说慌,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又接着问,
“你们俩当时离的多远?”
艾瓜子不知阿么问这话的意思,只实话实说,“少说也有五尺远呢!”
“你没拉的他的手?或者做些别的亲近的动作?”
艾瓜子腾的一个红了脸,羞死了,却还是难为情地回道,“阿么你说说说什么呢,他一个未出嫁的哥儿,我还还还没成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