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禾揉揉眼睛,也知道喻嗔要回家了。
“姐姐,抱抱。”
喻嗔抱了抱她。
“给你。”柏青禾连忙把自己金镯子送给喻嗔。
喻嗔说:“这个不要,青禾自己戴着。”
“噢噢。”
柏正在前排,冷冷看着。
是不是他们整个柏家都喜欢喻嗔,但喻嗔谁都喜欢,独独不喜欢他。他顺手一按。
喻嗔开车门,发现被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这才看向柏正:“你做什么呢?”
柏正说:“你也抱我一个呗。”
柏青禾左右看看,看一下哥哥,又看一眼喻嗔。
喻嗔愣了愣,半晌涨红了脸,道:“你要脸吗?”
柏正低眸:“不肯算了。”
他打开车锁,自己率先下去,撑开伞:“下来吧,我送你。”
喻嗔抱着书包下去。
柏正把车锁了,柏青禾出不来,也够不着看他们。
喻嗔推开他的手,把书包顶头上:“我可以自己回去。”
春天雨幕里,路边娇弱的花儿模样奄奄。
她眼睛像黑葡萄似的,警告看他一眼:“不许跟着我!”
是那种看变态的眼神。
柏正握住她手腕,低眸看着她。
“喻嗔,四月了,你没有回来过一次。”
喻嗔愣住。
柏正说:“衡越今年变化挺大的,不会有人乱来,也没有人打架,明年就会进行运动员选拔。现在包括乔辉他们,都在认真训练。小吃街开了冰蓝的店,很受欢迎。”
他当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的安全维护员,想等她回来,能笑一笑。
“因为你来过,所以衡越什么都好起来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喻嗔手指紧握书包,看着他。
半晌,柏正笑了笑:“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慢慢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让她握住伞,自己站在雨里。
“看我做什么?走啊。”
喻嗔走了好几步,忍不住回了个头。
少年还站在雨里,见她回头,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