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隐秘的搜查行动不动声色的布下天罗地网。
作为如今特务处情报科的外围暗探,刘阿太如今“羽翼渐丰”。
不单单多了几个手下,在老婆面前的地位也高了不少。
俗话说钱壮男人胆,刚领了赏钱的刘阿太笑眯眯的将三包“三炮台”随手丢给手下。
这让几人喜笑颜看的同时,也有些诧异。
一个尖嘴猴腮的巡警慌乱的结过香烟,连忙抽出自己,递给刘阿太,点头哈腰的上前,“吧嗒”一声打开打火机,就要给刘阿太点燃。
不想刘阿太却将烟收在烟盒中,从环中摸索出一个银色盒子,里面的香烟更加精致。
刘阿太不舍的拿出一只,点燃后,吐出一个白色眼圈,“吧唧吧唧”的抽着,刘阿太满意的笑了。
手下刘四一看,张开大嘴,吐了一口吐沫,不屑的说道:“刘大,兄弟你个尊称你一人刘大,你这也贼看不起人了吧?你自己买的烟,戒烟献佛,还看不上?这是啥道理?”
刘阿太看着刘四张开大嘴,一口晦气,一排刺眼的大黄牙。微微善变身子,一个巴掌将对方斜跳头上的帽子打翻在地,冲上去给对方又来了一脚。
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摸了摸自己打着发丝的油光头发,斥责道:“你懂个屁,没听过李长官说的话?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懂吗?”
“老子现在是混迹上流社会的人,能抽三炮台这种劣质味大的香烟?被人闻见了,是不是要被揭穿身份?”
一番道理张口就来,说完这话,刘阿太不屑的弹力弹烟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风衣,走向了对面的旅馆,留下三个在分钟面面相觑的巡警。
刘四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也没有什么心底,又“呸”一声,吐了口口水,骂道:“还什么苟富贵勿相忘呢,使唤人不说,看不起人就看不起人,还给爷整这么多大道理?李长官看得起你这个龟怂?”
另外一张年长的巡警笑呵呵的上前,对着刘四来了一脚,骂道:“刘四伢子,就你他妈话多,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好好干事吧。”
剩下一人也上来打圆场,“就是,刘四,找到了人,拿到赏钱,说不定你小子比刘阿太还嘚瑟。”
“他?”刘四觉得自己刚才受了侮辱,不屑的冷哼一声,挺直腰杆,扶着枪套,走向远处的旅社排查。
年长的巡警乐呵呵一笑,也跟了上去。
刘阿太从旅社一无所获,转身进了隔壁的一家咖啡馆。
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暖流袭面而来,让刚刚冻僵的手指、耳朵微微痒。
刘阿太环视一周,熟练的打个响指,喊了一声:“wait”。
一个服务生疾步山前,一脸微笑:“先生喝点什么?”心底暗骂,这一看就是个假洋鬼子,老子是“waiter“不是wait。
不过仔细打量了刘阿太一眼,剪裁整齐的呢子大衣,里面是白衬衫黑马甲,西裤,皮鞋,这一身行头说不定顶自己几个月工资了。
面对行走的法币,服务员压下心底的不满,客气的招呼一声。
刘阿太抬头斜睨着服务生,手上拿出香烟,轻轻在烟盒上磕碰,闻言张嘴说道:“coffe?Ok。“。
服务生忍着笑,也懒得打理这个混人。
”先生您请坐,咖啡马上送上。“
“嗯。”
刘阿太鼻孔朝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吧嗒”一声,点燃香烟,一边抽,一边暗自打量。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走过来,低声说道:“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
刘阿太闻言一愣,手有点哆嗦,不过想到自己如今扮演的是归国的假洋鬼子,立刻指点远处抽烟的背影,反驳道:“咋的,别人能抽,我不能抽?咋的,看不起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我哪里知道。
女服务生暗中吐槽,还是继续说道:“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请您自重。”
同样的话,语气却重了不少。
行走的法币刘阿太有些生气。
“这是什么道理?被人能抽,我刘阿太,不,我刘汉斯不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