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回来时,池鱼正坐在二楼吃茶。
沈羽悄悄走到池鱼身后,轻轻拍了拍池鱼的肩膀。池鱼回眸,眉眼弯弯地向沈羽打招呼,“燕飏哥,怎么了?”
“小年,你猜我买了什么?”沈羽故弄玄虚道。
“什么呀?快给我看看。”池鱼眨着一双莹润的杏眸,娇嗔道。
沈羽拿出那只白玉梨花簪,递给池鱼,“是那支白玉梨花簪。我见你很心水这支簪子,便买回来了。小年可还喜欢?”
“可是,我已经有很多首饰了。”池鱼没有接,虽然她很喜欢这只玉簪,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沈羽闻言,低声浅笑道:“只要喜欢,何需在意已经拥有的有多少。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就想要池鱼拥有她喜欢的一切。他的小年配得上世间最美好的所有。更何况,只是一支玉簪罢了。
“好吧。”池鱼立时笑弯了眼,撒娇道:“那燕飏哥给我簪上吧。”
“好。”沈羽轻笑着应下,将玉簪轻轻簪入池鱼的墨发之中。
白玉温润,梨花娇嫩,衬得少女越发清丽。
“好看吗?”池鱼眼含期许,轻声问道。
沈羽浅笑着点点头,宠溺道:“我们小年,是天下最好看的小姑娘。”
池鱼羞涩地抿唇轻笑。气氛一时暧昧又旖旎。
“池老虎,小爷我回来了!”江愈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江愈的身影闯入两人眼中,他将一大包首饰扔在池鱼面前的桌子上,佯装不在意道:“送你的。感谢你今天为小爷付了一路的钱。”
“这么多!我不要。”池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行,你必须要。”江愈强硬道。
江愈回来一眼就看见了池鱼头发上的白玉梨花簪。没想到沈羽速度如此之快,已经将簪子送了出去。
他堂堂江阴侯府的小侯爷,未来的状元爷,以后也是要封侯拜相的人物,怎么可以落人下风。不行,这首饰,池鱼不要也得要。
“为什么?”池鱼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送她首饰。
“我不管,你至少得拿一个。”他绝对不能落了沈羽下风。
“小年不喜欢可以不用拿。毕竟你已经有了很多首饰不是吗?”沈羽神色不明,话语中带着几分微微的敌意。
江愈向来粗心,性子也是乖张纨绔,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池鱼的那几分特别与欢喜。但沈羽不是蠢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池鱼与江愈在情意上都不是敏锐之人,但江愈却已经顺从内心,有了接近池鱼的举动。更是有事没事便在池鱼眼前晃来晃去,妄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最为危险。他不能放任不管。
池鱼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对两人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就是,同性相斥?
“你们这两日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还有,这些首饰我不要。你拿回去。对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首饰?”池鱼将首饰推了回去,突然想起江愈身无分文,这几日一直跟在两人身边蹭吃蹭喝。如今哪来的钱买了一袋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