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池鱼一袭男装出现在齐王府。她头戴白玉冠,一袭皦玉色素面锦缎长袍,她化了淡妆,眉眼被勾勒得更加深邃,此时更像是一玉树临风的少年。与素来喜爱白衣的沈羽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兄弟。
齐王府的车夫驾来了马车,池鱼直到上了马车才想着问起他们此行是要去哪里。
“去花满阁。”沈羽回道。
“花满阁?可是玉生烟不是在风花雪月楼吗?”池鱼不解。
风花雪月楼是青鸟情报的主要来源之一,不同于其他青楼,风花雪月楼里都是清倌,平日里只做歌舞营生,不做皮肉生意。
里面的清倌都是青鸟的一员。每日负责搜集客人口中的消息。再统一进行整合查证。
她们以前大都是街上的乞丐,以及贫苦人家买卖的女儿。沈羽给了她们一个糊口的营生,教了她们一技之长,也不逼着她们卖身。也给了她们强大的庇护。以后若是不想做了,可以选择离开,或者去做青鸟里的其他事情。
而玉生烟不但是风花雪月楼的楼主,更是位于京城名伶之首。歌舞才艺皆是一绝。
沈羽解释道:“花满阁是青鸟近些时日为了扩大消息来源新开的。花满阁的花魁今日第一次登台露面,却因临时接了任务,只能由玉生烟先代替她走一遭。”
池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满阁里鼓乐齐鸣,佳人轻歌曼舞,宾客盈门,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池鱼与沈羽一进门,便被花娘招呼着去了二楼落座。
因着今日花魁登台,二楼此时也人满为患。
两人刚刚落座,便听见一旁几个公子哥大声议论着什么。池鱼听了几句好像听到了她的名字,她悄悄站到几人身后,静静听着几人的话。
“听说池家的母夜叉回京了?”
“谁”
“郎城郡主,池鱼啊。今日还在早朝大出风头,被陛下封了将军,予了官职。”一个蓝公子哥回道。
“她?一个女子封了将军?还入朝为官?你喝多了说胡话呢吧!”另一个红衣公子哥反驳道。
刚刚那个蓝衣公子哥不乐意了,“你说谁说胡话呢?我爹今日下早朝回来与我说的。京城都传遍了!”
“天哪!这有悖伦常啊!”红衣公子痛心疾首地感叹道。
“那也无用了,谁敢违抗圣旨?不过我听说她虎背熊腰长得奇丑无比。”蓝衣公子哥又道。
红衣公子惊道:“不会吧?她哥哥池谨长得可是一表人才。”
蓝衣公子哥反驳道:“你傻啊,你看那些武将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她自小习武,定是壮硕无比,这样的女子能好看到哪去!我看啊,估计是嫁不出去喽。”
“你说的有理。你说她回来嫁不出去不会要招婿吧!我如此风流倜傥,她看上我怎么办?”
“就你?十个都不够她打的。要我说……”蓝衣公子嗤笑一声,却还未等他说完,便被池鱼打断。
池鱼玩味地开口:“你们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