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午后,陆方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以及…详细过程。
到这份上了,安夏也没什么想要‘挣扎’的了。
第一次还情有可原,毕竟碰上了陆方这种不能用常理看待的富二代,被无情压制也很正常。
这第二次就属实说不过去了。
熊嘉睿可只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少年,三言两语就阐明了利弊,她安夏一个快30的老女人了,还僵持个鬼。
放下身段给风华世界卖命得了。
安夏之所以会老老实实跟陆方交代详细过程,是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她是有那么点才华,可也不是不可替代。
从前她确实想的是应付完这桩差事。
她也的确是认为肖文他们这些二代只是想要完成嬉笑人生的经历,在他们的二代圈子里有点吹嘘资本,搞点花样出来差不多就该散了。
从利益角度出发,安夏也认为自己属实没必要为了一个必然会散伙的风华世界卖命。
毕竟她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年纪也到这份上了,该好好准备搞出点事业来。
可她也真真儿当局者迷了。
另外也有信息不畅的因素。
要是她有陆方的微信好友,能看到陆方的朋友圈,她早就该知道怎么选,哪能轮到熊嘉睿来讲。
可惜没有如果。
不过这也怪不得谁,谁让安夏自己没有完全拎清,不然也不至于一而再……
看着熊嘉睿,陆方面带微笑,语气和缓的说:“没看错你,事情办得很漂亮,跟我一样,是那种吹的出牛逼就能做得到的人。”
“谢谢方哥。”熊嘉睿老老实实的说了前因后果,“是借方哥的势头来跟安经理阐明利弊,没有方哥我也做不到的。”
看了眼这个聪明人,陆方望向外面的天色:“正好今天有点冬天的气息了,一起去打个火锅吧。”
“好咧。”熊嘉睿连忙应下。
……*……
一行四人很快走出学校,陆方坐上文语开的宾利雅致,孙星州他们坐上一台保姆车,赶往IFC。
看看安静驾车的文语,陆方问道:“你对熊嘉睿怎么看?”
文语似乎早料到会被问起这个问题,没有犹豫,不紧不慢的给出了客观评价:“很聪明,学习天赋够上中科大少年班,略微明白分寸进退,不藏拙的藏拙;
行事作风比较明确,普通的家庭背景以及在穗花这种大城市的环境让他比同龄人更早懂事,但社会经验不够丰富,流于表面,又不想只流于表面;
有特地表现出自己的功利心,也有一些还不够社会的虚与委蛇,对金钱、财富、地位的渴望有点迫切,或许与他哥哥有关。”
说完这些,文语也没有藏私的给出了更进一步的评价:“一般的,他的未来是两种结果,遇到机会短时间暴富从而忘乎所以,比一般人更得意忘形,更索求无度;
或者迅速摆脱暴富的浮光,坚守本心,夯实基础,让资源尽可能传承有序,最后的最后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明白财富流动的本性真相。”
陆方听得不断点头。
跟他的看法差不多,不过文语看得更深入一些,他当然也清楚熊嘉睿是故意表现出的功利心以让他放心之类的等等。
确实也有不少流于表面的操作。
也的确急切。
不过,陆方念头一转,忽然提了个新问题:“那你呢?”
文语没有逃避,直言:“喜欢追求可控,胸无大志,才疏学浅,了无牵挂容易无底线,无法克服自卑心理。”
“有人说过你很真实吗?”陆方挑着眉头,自问自答,“应该没有。”
“很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牵挂,孑然一身真没什么好的。”
文语眼角微微上翘,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