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房阴暗潮湿,四周老鼠遍布,只是那些老鼠无论如何都不敢接近云洛。
“算了,再等一天吧,没人我就走咯。这个世道啊!”云洛有些感慨。
以云洛目前的修为,完全不用理会这些事情,直接一走了之,只是遵从本心而已,并不想惹出一些事端。
夜晚,云洛静心调息,一道急促的人影,没多时来到云洛囚房前。
那人身穿黑衣,佩刀,那刀一看就不凡,只是不知为何如此急促。
“长话短说,你想出去吗?想出去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云洛想了想,告诉了他。
那人陷入了沉思,此案最大的疑点,他貌似找到了,终于可以真正意义的“清君侧”了。
“明日午时,将会三司会审。”说完这句话,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晨,扣押云洛的衙役,带走了云洛。
顺天府显得格外热闹,百姓云集,这种大事在京城简直少有,顺天府可能会请出狗头铡,那云洛将会血溅当场。
“被告云洛,入天宁酒楼,屠杀家丁五名,罪大恶极,你还有何话说。”主事之人显得有些疲惫,仿佛这种事他不想参与。
“大人,不知我因何屠杀家丁?”云洛问道。
此案本身疑点重重,但是奈何那人权势太大,他一个顺天府主事,根本无力阻挡。
“哼,定是你与我家丁有仇,你住我酒楼时,家丁一不小心打翻了你的杯子,你就对其拳打脚踢,晚上居然使毒坑杀了我等家丁,你好狠毒的心啊,请青天大老爷明察,他住的房子人证物证俱在。”掌柜说得是声泪俱下,引起门口百姓一片同情。
这些话,云洛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能说得出来,要不得不服气这掌柜说谎的本领。
“那么我请问,就因为一个杯子就要屠杀五人吗?那为何我不杀与我有旧之人。”云洛笑道。
听到这些话,掌柜有些支支吾吾,朝顺天府主事人,狠狠地使了一个眼神。
主事之人十分恼怒,一只狗也能使唤他?虽有些不爽,但是他确实是无能为力。这个青年他要对不住了,那背后的太师府不是他一个京官所能得罪的,叹息了一声。
“云洛!你不认罪也好,认罪也好,人证物证俱在,请狗头铡!斩立决!”一个斩字落下,几乎抽空了那主事之人所有力气,那看起来精明的师爷闪过一丝不忍。
“慢!”
公堂冲进来一人,正是昨晚和云洛相见之人,云洛叹息了一口气,本想直接一走了之,顺手一剑斩断这肮脏的“公堂”,只是,人间自有清明。
“此案疑点重重,还是如此大案,请开棺验尸,择日再审!”此人正是文周大理寺卿武田。
那掌柜再也绷不住了,冷汗直流,哆嗦行了一礼,扭头就走,同样公堂之上的主事之人也都有些惊讶。
大理寺卿啊,几乎直属于皇帝,虽和他同级,不过别人是帮皇帝处理案子的,想到帮皇帝处理案子的,主事之人再也没法绷住情绪,直接离开了公堂。
百姓也一并散开,倒是各地众说云谈。百姓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然也有人就那么愚笨。这种案子在京城几乎少有,有,也不会闹公堂上来,只是草草了事,繁华后的肮脏是百姓所看不见的。就像此时的文周一样,倒是新任的女皇,几乎大刀阔斧,想要去改变,只是不知道难不难。就像此案一般,女皇不会无故的去碰这种案子,她既然去碰了,那自然有她的目的,下诏大理寺卿、刑部、顺天府三司会审。
太师府,一发福的中年人,腰粗腿胖,整个人看起来圆圆润润,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只是不知道能撑多少只船,他的年纪也不似所看见得中年人形象,只是保养得极其好,此人正是文周太师刘根清,只是名字多少有些不符。
此时的他,脸上阴晴不定,谁不知道天宁酒楼几乎独属于他,三司会审。哼,好大个三司会审,我倒要看看这皇帝如何能动我。
“太二,去一趟天宁酒楼,看看如何记得把破绽抹去,实在不行,告诉那老小子,他的妻儿荣华富贵不成问题,他懂的。”一道黑影对着太师刘根清点了点头,随影子消失不见。
“太一啊,你也出来晒晒太阳吧,新官上任都有三把火,老了,不得不再做一手准备咯。”
刘根清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仿佛没人能听到。只是太师府内清澈的湖底有了些许波澜,赫然像是一个人影,那种气息像是要突破到外魄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