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抱着她,急匆匆的冲进车,他紧紧抱着她,一路上她听到他紧张的呼吸,他说忍忍就到了。他说忍忍就好了。
那时她产生过恨,却不知道,他在忍,他一直在忍。
他忍着童年的一切,那些亲眼所见的血雨腥风,那么残忍。他却在忍,忍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有多么难忍!
包婶递给她湿毛巾,她终于擦去了眼泪,终于忍住不哭。
她踅回他的卧室,望着墙壁上那幅画,“我把它带走。”
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她跌跌撞撞的下楼。
那画,那画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隔了一年,才送给她。
空中相识,空中相爱,那一眼是老天赐予他们的机缘。
多么美好多么惊险的机缘!
她回了家,楚楚在绘画,每天坐在湖边的竹椅上。望着细水长流,然后幻化成她笔下的一场动人涟漪。
当涟漪潋滟,时光的逝去才清晰可见。
楚晋在厨房,做她最爱吃的菜。
虽然有保姆,有佣人,虽然君子远疱厨,可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吃着他亲手做的菜,那种滋味是别样的美。
和楚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有种唏吁感动,渐渐沉淀,蜿蜒成细水流长的韵味。
很多时候,她捧着热腾腾的咖啡站在他身边,望着他温暖的手指在茶杯间轻抹慢动,就觉得有种满满的热流泛滥。
那是温暖,她想。
有一天早晨,她去他的房间送咖啡,他站在窗前,打开窗户吹风。听着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深情一笑,突然在柔和明媚的阳光里伸手抱住她。
低头接吻,水到渠成。
然后情动深处,他把她抱起放在书房里,与她交融。
两人喘息,流着汗水。
她偶尔星眸微睁,仰视到他淌着汗的脸膛,性感而充满魅力。
男性的魅力。
偶尔对上一眼,他深情无限,在律动中绵延。
她忆起以前。
婚前的他。
以前有过强迫,后来便有了悔过,那时候没有结婚,他始终不肯走到最后一步,只是吻,只是搂着,只是拥抱,而无论怎样深刻缠绵的吻,他都不会碰她。
就像那次在浴室里,她勾着他脖子,她压在他身上,他们吻得淋漓尽致,临到最后他却害怕,她好笑地,观摩着他极力压抑的欲。望,好笑地在浴室里唱歌。
那时,就在想,他害怕什么。
即使那样朝夕相处,即使那样同床共枕,即使那样触手可及,他仍然克制如一个神,一个圣人。
仿佛她是一个玻璃娃娃,一触即碎。
而婚后的他,天天都要她,要得温柔苟刻。
如此刻。
他绵密的吻又缠上了她的脸,与唇,与她温存。
然后一股力量热烈的注入她,他和她一起颤抖,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