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孩子……”泪珠又掉了下来,开口,已泣不成声。
已经晚了,救,也来不及了。
红肿的半边脸,凌乱的衣衫,狼狈不堪,如此凄惨。
楚风心肠一软,遂答应帮她。
“不行!”求情根本无效,徐凤珍拍着桌子反对,好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噌的上升。
“太太息怒。”楚风诚挚的目光迎着对方,慢慢分析,“二小姐她知错了,请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做,很伤身体。如今是文明年代,太太可以让二小姐到医院去。”
徐凤珍冷哼,表情厌恶痛恨:“医院那边我自会联系!犯了错,就该受罚,她死不了!”
卧房账中,向居正低沉的咳嗽,账外隐约晃动她黑底绣花旗袍的背影。
三十年了,她还是不服,不甘……
她哪里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儿,她是把女儿当作那个女人来惩罚。
求情无用,楚风亦不再勉强。
和她一并退出厅堂。
凝视着她侧脸,目光温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长方锦盒,托在掌心,捧给她,“完璧归赵。”
“这是……”她不太敢接,深怕是贵重物品。
“打开看看。”他用眼神鼓励,微卷的黑发在微风轻扬,淡雅的气质随风飘向院中各个角落。
接过,打开的刹那,指柔心里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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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不要提她(十九)
是墨镜。
曾经遗落,却被他小心拾起,细心收藏,妥善保管,存放于这样精致的盒里。
“谢谢……”她有点感动,说谢谢时,牙齿碰到了舌头,微疼。
不知有没有流血?
心里清楚,楚风深爱着她,一如当年她深爱着李明远。
可是,可是,心里更清楚,在她心目中,楚风永远是弟弟……
手机在口袋轰鸣,她拿着,走入花丛中,接听。
是林如墨,声音略带关心:
“下午会来上班吗?”
“我会上班……”指柔实不想再呆在家里,听妹妹永无止境的哭求。
挂电话,去厅堂,表明要走的意思,徐凤珍却不批准,好像早退的学生,被班主任逮住,严肃批评:
“下午你哪都不能去,就在家里好好监视你妹妹。”
“妈……”指柔无法,只好搬出李明远来。
“明远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
徐凤珍细指捻着茶盖,四下里一扫,这才发现,李明远早已走了。
精心描过的柳叶眉皱起,微怒:“他上午不是还在这里,什么重要事,不可以在家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