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庸俯身一拜,待直起身子时,他迎上南安王的视线道:“回父王,儿臣听闻府内的琴师与仙乐被太子请入府内,有些担忧,便想着前去太子府前看一看,谁知经过太子府前时,便听到仙乐的叫声,儿臣一时有些疑惑,便想着入太子府内看一看,可是却被太子府前的人拦住,未免仙乐有何闪失,儿臣不得不闯进去。”
南安王冷冷一哼,道:“既是仙乐去太子府,兄妹两个相见,你又怎会知道一定会出事?”
高仙庸道:“仙乐儿臣尚不担心,只是儿臣府上的那位琴师,曾与太子有些过节。”
“太子竟与琴师之前相识?这个太子方才可没有说过。”
高仙钰道:“儿臣以为,此事只是一件小事罢了,不值得一提。”
“原来是这样。”高仙乐恍然大悟:“难怪太子一直言语举动有侮辱,原来是一早便有的过节,若不是王兄及时赶到,那太子哥哥手中便已背上了一条人命,太子哥哥,你这记仇的个性,可要改一改!”
高仙乐适时的插话,将高仙钰引入公报私仇的方向。
高仙钰慌道:“父王,儿臣一向知道仙乐与儿臣不是很亲近,但是为何会因着这样一个小事,联合庸王一同陷害儿臣,儿臣冤枉。”
高仙乐冷哼一声:“你冤枉!那王兄与我岂不是更冤!再说,太子哥哥说王兄逼宫,若是逼宫,为何会被你打成这番模样?我虽平日不上战场,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一句话,若是真是逼宫,为何太子哥哥如今还好端端的在父王面前颠倒黑白?再说,太子哥哥毒打王兄一事,不仅我瞧见了,还有一众禁军瞧见了呢,这么多证据面前,太子哥哥还冤枉么?”
“够了!”南安王厉声打断他们两人的争吵,手扶上额角,方才这番争吵,他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虽知道,然方才高仙乐的那一番话,也提醒了他,禁军也参与了这件事。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高仙庸,开口道:“你是说,禁军也看到了这件事?”话却是问着高仙乐。
高仙乐点头。
南安王道:“让季将军进来吧。”
不大一会,季文轩便走了进来,南安王问道:“季将军,听说今日你也入了太子府?”
季文轩道:“是,今日属下巡查时,发现了疑似那晚王宫刺客的身影,属下带人去追,经过太子府时,听到里面有动静,为保太子安危,便带人入了太子府。”
“你入太子府瞧见了什么?”
“这……”季文轩有些筹措,看了看高仙钰,又看了看高仙庸,一时间竟是没有回话。
南安王道:“孤问你话,你便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
季文轩道了声“是。”之后便从容的道:“属下看到太子府的人,在府内殴打庸王与一名琴师。”
南安王冷哼一声,目光在高仙钰的身上打了个圈,之后停驻在季文轩身上,“那你入太子府时,可曾瞧见庸王逼宫?”
季文轩闻言一惊,惶然跪下道:“属下身为禁军统领,保护王宫与南安城百姓安康,若是在南安城中发现逼宫一事,是属下的失职,但是今日属下去追查刺客时,的确不曾见到庸王逼宫一说。”
高仙乐道:“父王,若是王兄真的逼宫,为何只身前去,是那些养在太子府的人没用,还是太子哥哥将王兄想的太神了。”
一句话,将高仙钰堵的哑口无言。
外头又有小太监来报:“王上,王后娘娘求见。”
本来这边的事情已经让南安王头疼,又来了一个王后娘娘,且说现在事情的结果已经明了,若是她再来,指不定又出什么差错,便道:“先让她在外头等着,待孤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再请她进来。”
小太监应声退下。
南安王低头沉思了下,再抬头时他做了一个决定,叹口气道:“到底是一个不长眼的琴师,惹出了祸端,今日之事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竟被你们三个吵成了残害皇室,逼宫这样大的罪责上去。”
高仙庸心头升起冷笑,然下一刻,他便俯下身子道:“儿臣知错。”
高仙乐原本对南安王的说法有些不瞒,然瞧见高仙庸已经接受了,便也便闭嘴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