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覃低头,俯视着庄墨笑问道:“先生真以为,我抓不到人,便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扯到庸王的身上吗?庸王武功是何等的高,从一开始我也没有真想过会抓到他。”
“哦?”庄墨抬眸,状似好奇的问道:“看来欧阳小姐还有一招,是我没有察觉到的。”
“当然。”欧阳覃利索的应道。
宴会上人心惶惶,各自都在等着有好消息传来,希望能够缉拿住那位入府的刺客,也好在事情平息之后,赶紧回家。
不大一会,便有护卫回来了,带回来的不是高仙庸的消息,而是在后庭的道路旁,找到了被奸杀的小丫头尸体。
当那个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尸体,被抬至众人面前时,众人心惊不已。
下一刻,护卫双手呈上了一张像是白色的布帛,只是布帛上头隐隐的红色血迹,让众人心生好奇,纷纷探头看去。
护卫道:“这个是在尸体身旁发现的,看来是临死之前用血书写的。”
血书?
庄墨低眉兀自一笑,抬眸问道:“那血书上头,写的是庸王的名字?”
欧阳覃不置可否一笑,“没有人愿意为拿自己的性命去诬陷一个人,有了血书,就算是没有抓到庸王,但是在血书面前,他也百口莫辩。”
“不错,这一招的确是将庸王逼入了死胡同内。”他语气稍顿,而后抬眸看向欧阳覃,道:“可是,世间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既然你想到了血书,可想知道,我是如何击破你这个局的?”
欧阳覃秀眉一紧,道了声:“不可能。”
庄墨悠然一笑,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先不说血书一事死无对证,就算是你找到证人帮助庸王度过了这一个,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我真的会傻的想要单凭一个死人,去真正的击垮庸王?”
“所以,你的第三步……”庄墨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恍惚。
欧阳覃倩眸看着庄墨,唇角勾起一笑,问道:“这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请问你可想到法子了?”
--
尸体身上发现血书,那这便是死者留下的证据了,欧阳献打开,果然那上头鲜血淋漓,歪歪扭扭所写的字,正是写下了是谁杀害的她。
只是那最后,血淋淋写着的名字,让众人一震心惊。
“庸王殿下?”有人惊讶的叫出上面的名字,而后看着那正缓缓走过来的一抹玄色身影,眼中的神色变了变。
方才的突然遭变,高仙庸在外头也都略知一二,想着既然是个计划,那么这个抬过去的死人,必然会和自己有关。
果然,他刚回至宴会上,欧阳献便将血书扔至高仙庸的面前,怒道:“庸王殿下,我知你一直以来与我有些嫌隙,但那都是朝堂政见不合,都是一心为朝堂做事,庸王此举,倒是十足的龌龊无耻!”
濮阳候拧了拧眉,上前走至欧阳献的身边道:“相国,此事下定论尚且还早,相国便这么直言为庸王定下了罪,好歹庸王是皇子,相国就不听听庸王是如何说的吗?”
有濮阳候这句话,欧阳献虽然本就不想听,但还是噤了声。
高仙庸从地上拾起那个血书,打开看了看,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陷害他,若是方才顾安没有拉住他,那么他……
想到这,手中的血书紧握,他抬眸淡然道:“本王没有。”
“没有?”欧阳献怒道:“庸王说没有,那这个血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高仙庸道:“这就要问相国了,为何会让府上的丫头,来诬告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