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当即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凤羽就要越过他们,将刀刺向凤澈……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有道身影挡在了凤澈前面,正是及时赶来的太后。
“你疯了吗?喝个酒就这么不清醒了?”太后怒喝了一句,随后便快速上前要从他手里将那把佩刀夺下来。
凤羽眸中盛怒,可是在面对太后之时却不能真的刺下去,但那把刀,他如何都不肯放手。太后见状直接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混帐东西,你父皇传位于你是让你守好金元、守好他的基业,不是让你们兄弟残杀!”
那一个耳光打得凤羽原本就有些喝多了的身体晃了晃,他抬起头来看着太后,又看向她身后的凤澈,忽而就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怎么看都是诡异不比。
“母后……”他咧开嘴去唤太后,随后目光越过她看向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凤澈还有凤澈身后的向晚。他唇角的笑容忽然就更深了几分,“你们都觉得朕不配当这个皇上是吗?那就等着看好了!只要朕还是金元朝的皇帝,那这个天下……便只有朕说了算!”
说完之后,他将手里的佩剑一丢,转身便朝殿外走去,身影决绝,再没有去看这身后人一眼。
太后看着他离开,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看向那些文武大臣道:“天色已晚,诸位大人都回去吧。至于云妃……”她轻叹一声,看着那些尸首道,“传哀家旨意,云妃贤德淑雅,今却不幸病故,赐云妃为云皇贵妃,葬泰陵。”
“是,太后娘娘!”
音嬷嬷在旁边应了一声便让人着手安排去了。太后看着那些大臣们渐渐散去,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凤澈和向晚。
她眸色顿了顿,随后道:“今日之事你们别放在心上,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凤澈看着她:“母后……”
太后却倦怠地摆了摆手,“什么都不必说了,回去歇着吧。”
向晚瞧着太后的模样,见凤澈似有担忧之意,随即拉了拉他的衣袖。凤澈回头看了她一眼,向晚立刻便朝他摇了摇头。他随即垂下眸光来,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请辞告退了去。
终于是出了皇宫了。朝阳和若雪都在外头等着,见两人出来急忙都迎了上去。
“王爷,两位姑娘已经送至城外了,我们可是立刻过去?”
凤澈闻言看向向晚,向晚眉心一喜,立刻转身就要上马车:“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吧!”
凤澈随即没再多说什么,跟在向晚后头便上了马车。
朝阳和若雪在前头赶车,凤澈和向晚坐在马车里头。
见凤澈并不说话,向晚知晓他心头毕竟因为之前宫里的事情烦忧,立刻便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凑到他身边去,将茶递到他唇边道:“喝一口?”
凤澈沉眸看向她,嘴却没动。
向晚随即就往他肩上靠去,将茶杯把玩在手里轻轻转着圈儿:“其实……你也不用为这件事感觉到为难。太后娘娘她所希望的无非是你和皇上都能平平安安和和气气。其实对她而言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不过她肯定不希望你们兄弟二人会因为一个皇位争执不休,自相残杀,所以今天,看到皇上向你举刀,她才是真的动了怒!”
凤澈闻言低眸看她:“皇上今日分明是情绪失控,我与他兄弟多年,熟知他的脾性。他做事虽然随性了一些,却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今日之所以如此不理智大抵是看到了阿泽雅的‘死’,或许他心里是在意阿泽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向晚一怔,抬起头来看他:“在意阿泽雅?不可能吧?阿泽雅都……”
想起之前两人相见阿泽雅的状态,向晚半点不觉得凤羽这个人会有心。但是眼下结合凤澈的话再想起今日凤羽的反应,她心头不由得也犯了狐疑。
凤羽真的在意阿泽雅么?
他那么折磨她,又怎么可能在意?
“不管他在不在意,既然他无法给阿泽雅幸福,那阿泽雅就该走!她还怀着孕呢,不能任由他乱来!”
“嗯。”凤澈应了一声,伸出手来将向晚搂进怀里道,“希望从此之后阿泽雅能过得好,那才不枉我们费这样一番周折。”
“当然会!”向晚自他怀中抬头,瞧见凤澈眉目并没有真的舒展,她索性就放开茶杯凑上他的唇边轻吻了他一下,见他垂眸不为所动,干脆就直接缠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生涩的吻去撩--拨他。
凤澈顿了片刻,到底还是低下头来,深吻了下去。
两人都有些难解难分的时候,向晚这才艰难的避开他的唇,呼吸有些不稳道:“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凤澈身形一顿,顷刻便释然笑了起来:“鬼灵精!”
他伸出手来刮了刮向晚的鼻尖,随后扶起她坐起身来,将她整个人都拥进怀里道:“我们回来原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留在了京城,非我所愿。既然阿泽雅已经安全送离宫中,晚晚,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带你离开京城,从此再不回来了,可好?”
向晚眨了眨眼睛,盯着凤澈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是轻叹口气,偎进他怀里道:“你决定就好,反正我只负责跟着你就行!”
头顶上方传来凤澈低低的笑声,向晚轻笑了一声,更深的埋进他怀中,却在一笑而过之后,也看透了凤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