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向晚一觉睡到了晌午。起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人来人往,好像热闹得很,她最近最是安静不得,见状急忙便凑上前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雪从外头迎了上来,眼见她往外走,急忙上前搀扶起她来道:“王妃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你这是想去哪儿啊?你眼下身子重,到哪儿可都得小心谨慎,太远的地方不能去!”
向晚瞥她一眼:“哪儿来着这么多废话?我问你,前面咋回事儿?怎么这么多人?”
若雪闻言,目光朝外头人来人往的方向一扫,一双眸光便沉下了几分:“王妃有所不知,这几天连绵下了几场雨,我们京城还好没受什么影响,可是南面却淹了不少地方,受灾严重。”
“这件事儿也有好多天了,朝堂一直都没有解决之法,这不,几个官员来游说王爷来了,想让王爷去处理,这都缠了一上午了……你说这朝堂上的人真是一个个比狐狸还精明。王爷在的时候吧,使劲挤兑王爷,沆瀣一气,结果出事儿了就来巴求着,真当王爷是救世主呢!”
向晚眸光一沉:“这么说来,书房里热闹着?”
“是啊!定北侯右相还有四大尚书都在,这摆明儿了就是皇上的说客啊!”
向晚眸光一抬,忽然就伸出手来:“若雪,走回去给我梳个妆,咱们去会会书房这些人。”
若雪一听,眼前一亮:“王妃有法子?”
“有没有法子,去了不就知道了?”
向晚眸光瞥过她,眸底分明掠过一丝精光。若雪一看就知道她必定是有主意了,当即便扶了她往里屋走:“我这就去给王妃梳妆!”
重新打扮过一场的向晚被若雪扶着往书房方向而去。
外头的那些大官的随从全站在书房外头,眼见了向晚过去,一个个忙给她请安。
向晚眸光一瞥,伸出手来挡着当空烈日,虚弱的对着一旁的若雪道:“若雪,怎么这么多人管家都不让人看座?快去让管家取些凳子来,别怠慢了客人!”
若雪一怔,实在不知她的用意,却也只能应下。
“是,我这就去。”
她刚刚欲转身离开,向晚却又拉了她一下,若雪回过头来,当即便见了向晚脸色有些变了,心下一惊,立刻扶住她:“王妃怎么了?”
向晚一副忍着疼的模样,朝她摆了摆手:“我们还是走吧,我这身子本来就不好,王爷若是知晓了就更放不下心了,这样一来,这些大人的任务失败,回去肯定得被罚……哎哟……”
“王妃快坐!”
若雪急忙将她扶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却没想到向晚一下比一下喊得痛苦,旁边的那些个随从们面面相觑。若雪这时从向晚朝她眨眼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当即“急”得一跺脚道:“不行,王妃都在这样了,王爷不管什么事儿那也得靠边说啊……我这就去找王爷!”
她说罢转身就走,向晚做出欲拉她的模样却拉不住,便靠坐在那里不停申银。
房门忽然“啪”的一声被人推开,随即一道紫影火速从里头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凤澈一来便对着她上下打量,满眼担心的看着她肚子。向晚顿时身子前倾,一下子就搂住他的脖子,虚弱的靠在他身前道:“王爷在谈事情吗?真是对不起,妾身的身子不好,总要惹得王爷为妾身分心……”
凤澈分明是怔了下,随后目光对上向晚满眼愧疚的戏,顷刻便明白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但他到底是没有拆穿,而是陪着她一起演下去。
“傻瓜,这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重要?你身子不好,眼下又临盆在即,你怀的是本王的孩子,你们就是本王的一切……还说什么分心的话。”
向晚眸底顿时有些发红,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而且还在继续强忍着痛意,虚弱道:“可是几位大人分明找王爷有事……妾身……”
“天大的事情也比不过你!”
凤澈当即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向晚立刻配合的躺在他怀中,继续虚弱的按着肚子歉疚十足道:“可是几位大人……”
此刻两人已经面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