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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鸿宇这句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他口中的大哥王子豪可是当今西京市市长王修的独子,而王修正是那个与西京市市委书记齐进并称作西京“啸山晒月”二虎的“啸山虎”。
“猛虎啸山”,这,与隐忍不发善于藏拙的“温虎晒月”不同,那是形容处在盛怒中的恶虎即将暴走的疯魔状态。
西京的民间甚至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宁惹阎王莫惹疯虎,其实就是在间接形容,疯魔状态下的啸山虎王修的可怕。
更何况,只要是西京本地的人都知道,这个王修王疯虎,还有一个出了名的缺点,那就是护短。
王疯虎的护短,说白了,就是王修对他儿子王子豪的纵容简直到一种天怒人怨的地步。
作为西京市市长独子的王子豪,用案犯累累来形容,也不为过。
十三岁,王子豪在西京市银水区御府三号小区门口殴打一位孕妇,被拘留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他的母亲秦鸾几乎每天雷打不动地照顾他的一日三餐、起食饮居。
十五岁,王子豪因为构成诈骗罪,被西京市教养所收容教养一年,次年准许获释,释放当天,其父王修亲自驾着打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王子豪的宝马x5来到教养所大门前迎接。
十六岁,王子豪因为涉嫌强-奸罪而被检察机关逮捕并刑事拘留,事后受害者不知是被王子豪的父亲王修暗中威胁抑或利诱而宣告撤诉,才终于让他免受牢狱之灾。
十七岁,西京市银水区人民检察院依法对王子豪等人涉嫌轮-奸一案向西京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诉,这段时间,他的父亲王修更是满世界托关系请律师制造公众舆论,企图将这件一旦定案几乎就要毁掉其独子一生的轮-奸案给强行镇压下去。
事实证明,权力是一切原罪的终结者。王修凭借其西京市市长的无上地位,再加上与市委书记齐进的非同寻常关系,两人在西京市搅风搅雨只手遮天,硬生生将这场激起全民公愤的轮-奸案给污蔑做嫖娼,最终逼得受害者精神失常,此案却也不了了之。
据说,正是因为王子豪从小便品行不端,当年他进西京大学时,还受到不小的阻力,只是王修恼羞成怒下接连罢免西大两任常务校长,才终于彻底令西大的一众领导者服软。
毕竟是处在人家市长的一亩三分地,你一个名牌大学的校长职位比他低了一级不止,所以很多时候,在强权的面前,由不得你不忿。
至于王子豪在西京大学的三年间究竟是否转了性,一改过去不学无术的做派,懂得慧明识学的道理,并拥有参加国际大学联谊辩论大赛的资格——是王子豪真的幡然悔悟,抑或只是他学会了藏拙,懂得扯虎皮做大旗来摆摆样子而已,那,就不是外人所能通晓地了。
然而,无论是过去嚣张跋扈骄纵狂妄的王衙内,亦或是现在温文尔雅一副君子做派的王绅士,王子豪的那个护短护到不可理喻的市长老子,还是留给人们印象最深的。
所以,今天,宋鸿宇抬出王子豪来打压林语妍,其实就是在用王子豪那个市长老子来逼迫林语妍就范。
这一点,宋鸿宇懂,位于他身后的一众不良青年懂。宋鸿宇知道,其实对面俏立着的这位西大最美女教师也懂。
看到那位容颜绝美的俏佳人脸上阵红阵白的恼羞,宋鸿宇心里一阵暗爽,他眯着眼,就像是一个得胜归来的斗鸡一般高昂着那颗刺猬头,只等对面这位俏丽无双的美人低头折服。
全民女神又怎么样?宋鸿宇得意至极地斜睨了一眼无论容貌身材气质都再难有第二人可堪比拟的林语妍,心忖在我那王大哥面前,你还不是只有俯身贴首婉转承欢,被大哥挞伐地欲-仙欲-死的份儿。
哪知,他的这个念头还没转完,突然眼前一花,就见一只砂钵大拳逼近眼前……
“啊!”宋鸿宇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疾退。
“喂,我只是挠头而已,用不着怕成这样吧?”叶闲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将手探到脑后使劲挠了两下,无奈地冲惊慌失措的宋鸿宇翻了翻白眼道。
“你……告诉你叶闲,你少得意,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宋鸿宇色厉内荏地指着叶闲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尖叫道:“你别以为傍上林老师的大腿就能高枕无忧。须知荧荧之光,根本就不能与日月争辉。我王大哥如今身在美国,无暇顾忌远在国内的林老师,这才给了你可趁之机,若等我大哥从康涅狄格州回来,定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闲突然露出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愕然看着宋鸿宇,道:“你大哥?”
“对啊,”宋鸿宇见叶闲开始露怯,顿时胆大了不少,“嘿嘿”冷笑道:“我大哥是当今西京市王修市长的独子,在整个西京市,没有人敢不经他三分。怎么样,你怕了吧?”
叶闲的脸色并未出现像宋鸿宇预料的那般如颓然无力的苍白和死灰,反而却表现出一副无比迷茫的神情,伸手挠了挠头,纳罕不已道:“不是说市长都是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宗旨吗?况且宪法还规定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纵使他王子豪是市长公子,那也不能强抢民女吧?”
白痴!宋鸿宇暗骂一声,冷笑道:“你说的那套在别的省市或许还行得通,但在我们西京市那就是个笑话。”
“怎么?”叶闲又露出那副招牌式的人畜无害表情,好奇不已,道:“难道王子豪犯错,王市长还能包庇他的儿子不成?那可是犯法的呀?”
“犯法?”宋鸿宇就像是看白痴一般瞄了叶闲一眼,反问道:“什么是法?”
“这个……”叶闲挠了挠头,试探着道:“我以为……法应该就是指国家明令禁止的规章制度……吧?”
“狗屎!”宋鸿宇突然爆了句粗口,“嘿嘿”怪笑道:“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法。在我们西京,法就是强权,是暴力,是恐吓,是威逼利诱,总之,法是一切被称作黑暗独裁的东西,但却绝对不是什么狗屁的规章制度。”
“不会吧?”叶闲睁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神情,道:“西京市上面还有关中省在管辖呢,怎会容忍这里的官员任意胡为?”
“关中省?可笑,”宋鸿宇不屑道:“你以为若是王市长背后的人镇不住省委的高官,王市长岂敢这么……嘿。”
宋鸿宇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叶闲则恰到好处地点头表示了解,蓦地又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道:“对了,听说王子豪同学自从上了西京大学之后,就彻底洗心革面,一门心思钻研学问……唉,他的这种转变,应该令你们这些昔日追随他的小弟们都心寒了吧?”
“你懂什么?”宋鸿宇忽地狠狠瞪了叶闲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大哥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们这些兄弟们不管。”
“哦,我的意思是说,”叶闲俊脸蓦然一红,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听说你们的王大哥过去以驭……驭女为乐,这个,突然让他转了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啊?或者……那个,他是不是那个地方……出问题了?”
“放屁,”宋鸿宇还没来得急应答,却是位于他身后的一个瘦高个暴跳而起,道:“我大哥那里才没有问题呢,上个月他出国前才刚上了西京外国语学院的一个校花,起初那个校花还企图反抗来着……啊!”说到这里,瘦高个这才发现周围众人看向自己的怪异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慎说了不该说的话,及时捂住了嘴。
“哦,原来是上了一个西京外国语学院的校花,对方还企图反抗,我明白了。”叶闲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好看弧度,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外壳的长方形物体,接着“啪”地一声点下金属物体中间那个按钮,对众人笑得很人畜无害道:“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唉,我真不是故意要录下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你们要相信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