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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闲暗吃一惊,心道难怪他会提起《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在绿柳庄,将毒药抹在那柄假的倚天剑上,用来暗算张无忌等一行人的桥段。
原来,他借酒精催发自己与燕归藏体内潜伏的毒素,与赵敏君主借假倚天剑传递十香软筋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喜欢看武侠小说,尤其喜欢读其中的江湖术士使阴谋耍诡计的桥段,”龙元庆双眼微微眯起,俊脸微现得色,予人一种周围一切均智计在握的感觉,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武人善勇,文人善智吧。叶闲,你知道么,其实有的时候,能够将周围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自己随便的一言一行都能恣意决定他人的生死,那种感觉,令人飘飘欲仙,心旷神怡,真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爽……”
“就像现在这样,”他从容不迫地端起一只盛满五粮液的白宣瓷酒杯,将杯沿送至唇端,轻抿一口香辣刺鼻的高度国酒,道:“你叶闲和燕叔明明都是功夫远远超出我太多太多的武林高手,按说在正面战场,除非是我指挥龙牙部队使用榴弹或高爆弹一类的禁器,否则根本不可能是你们二人的对手。然而如今,我不过是巧施了个妙计,让酒精掺入你们吸入少量毒烟的血液之中,就已巧妙达到暗算你们的效果,这件事,不是很有趣么?”
叶闲暗提一口气,试着支撑起身,突然从小腹传来一阵难言的绞痛,令他当场又重新瘫坐在身下的那张高靠檀木椅上。
他不由深吸一口长气,暗忖这个龙家次子果然不是在大放厥词,自己的体内当真已不知不觉被一股莫以名状的毒素所侵蚀。
忍不住扭头朝身侧的燕归藏瞥上一眼,见对方脸上依然还是那副不受外界干扰的古井不波表情,叶闲不由暗赞一声,心道这个剑痴燕归藏不愧是华夏龙榜第一人,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指望这会儿正可劲装深沉的燕归藏,来应付逐渐露出自己狐狸尾巴的龙元庆,显然是不行了,叶闲心中一动,索性大大咧咧地随随便便往后一靠,故意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道:“不得不说龙二少今晚设计对付我和燕大侠,的确是一环接上一环,令人防不胜防。但严格来说,我与龙二少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之间莫说有深仇大恨,就连嫌隙都谈不上,应该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方才罢休的地步吧?”
龙元庆嘴角含笑道:“不错,我还是那句话,今天邀请你们二位驾临蔽舍,纯粹就是为了做一场交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做这一届华夏大联盟的总冠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叶闲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道:“我其实一直很疑惑,按说这届华夏大联盟有四名裁判,燕大侠不过是四名裁判中的一人,而且不出意外应该是修为最深不可测的那个,因何龙二少你舍易求难,专拣燕大侠这方最难攻的堡垒下手呢?”
“唉,”这回却是燕归藏重重叹了口气,主动出声解了他的疑惑道:“因为其余三名裁判中一位原本就是出自他们龙家,也就是现任华夏特种部队的顶级王牌龙牙特战队的队长龙天野,另一位是华夏二号司天南司总理,剩下的那位则是一名聘请的外援,即欧洲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现任族长……”
“咝……”
叶闲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忖难怪龙元庆会将燕归藏作为首选的突破点,皆因与这三人背后那庞大至令人望而生畏的家族势力相比,燕归藏的个人实力即便再怎么卓越超凡,那也不够看。
先不说那罗斯柴尔德家族是雄踞整个欧洲金融界长达两个世纪的巨无霸般的存在,单单那个拥有华夏二号首脑以及昔日的华夏武神两人共同坐镇的司家,莫说是龙元庆,就是他的老子龙天杖恐怕也轻易不敢得罪。
看来,叶闲不由在心底深深一叹道,有些时候,个人与家族之间还是存在着云泥天然之别啊!
这个时候,燕归藏终于发话,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含半分感情的冷漠,道:“华夏大联盟的武术冠军真的对你就这么重要?”
龙元庆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位置我梦寐以求了很久。”
燕归藏突然冷笑起来,道:“恐怕你最终的目标不仅仅只是华夏大联盟的武术冠军吧?”
龙元庆坦然道:“不错,二叔已向我承诺,一旦这次我拿下了这届华夏大联盟的武术冠军,他今后的十年将会不遗余力地将我捧上华夏五大军区副总司令的位置。”
如果是别人做下这个力捧后代子侄登上华夏军界金字塔顶的承诺,恐怕燕归藏会第一时间认为对方是从某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重度精神患者,但若做出这个保证的是那个龙牙特战队队长龙天野,那么此事的可行性就有待商榷了。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龙天野非但掌控着那支华夏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王牌特种部队——龙牙,同时还是华夏五大军区的最高总指挥。
龙元庆的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因为凭借燕归藏所知,如今,这个龙天杖的次子,其另一重身份,正是龙牙特战队的一名尖刀种子选手,然而谁又能保证,十年之后,他龙元庆没有能力坐上其二叔龙天野的位置呢?
“事实上,你龙元庆真正的野心,”燕归藏突然漫不经心地抬眼望了望天,道:“是那个位置吧?”
被燕归藏一语道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龙元庆猛一激动,被刚喝下的一口酒呛得一阵咳嗽,等好不容易捋顺后,脸色才变了几变,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拿破仑-巴拿马曾经说过这么样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能没有点梦想呢?区别是,有些人的梦想很小,极容易去实现;有些人的梦想很大,道路有些曲折罢了……”
燕归藏冷笑道:“但你的梦想已经膨胀成为野心,一种原本不该存在于你的身上的野心,这一点,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