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别想那么多,你有钱也买不到稻谷。以后吧,我这印刷厂开大了,或者在村边开几个工厂,到时你们的田让有劳力的人家种,当工人去。”杨楚生笑着说,转身往竹寮走。
“嘻嘻,要是能当工人,跟县城的工人一样赚工资,那就……”秋月嫂说完了又是笑。
“那是他画的一个饼。”刘雪贞感觉这家伙又在忽悠人。
桂香嫂已经割好,可以休息一会了,身子往树干靠,做起美梦。她相信杨楚生的话,因为他说过的不少话,开始听着是不可能,结果大都实现了。
“唰唰唰”!刘雪贞也割好,抹一下额头的汗,突然大吃一惊,发现桂香嫂变傻了,身子靠着树,两眼呆滞地看着白云,却张开嘴巴在傻笑。
“喂,桂香嫂,你没事吧?”刘雪贞摇一下她的肩膀问。
“没事呀?”桂香嫂回过神来也说。
“你刚才在想什么?”秋月嫂也问。
桂香嫂举起手,伸个懒腰才说:“在想我要能当工人,多好。”
刘雪贞先笑,秋月嫂也张开嘴巴,笑完了,将割好的秧苗往竹筐里放,大声说:“还是插秧去吧。”
桂香嫂挑起秧苗,反正她就相信杨楚生说的话,她是个喜欢做梦的少‘妇’,不像秋月嫂一样,整天想的是多出点力,就能多收两斤稻谷。
“你不装订呀?”刘雪贞见杨楚生后面跟着小白,要往田里走就问。
杨楚生回头说:“晚上也可以,今天开始插秧,我得到田里瞧瞧。”
后面的桂香嫂却又在嗔着这家伙的背影,这时候的太阳,是一年之中最为毒辣的,他又没戴草帽了。
杨楚生都习惯了,戴草帽还嫌脑袋吹不到风。他这个生产队长,也是唯一没有分田的队长,反正他不要。其他的队长也得帮自己的小组干活,只有他最清闲。
“水笋叔,还是你们组早啊?”杨楚生朝着准备下田使犁的老哥们就喊。
“能早就早点。”水笋叔爽爽地说,反正自己组的,早点完工就能早点回家。
确实,红光大队的社员们,干劲足得东方大队的社员们也惊讶。杨楚生四处转,走到跟东方大队交界的地方,看他们的大队书记和干部也在田地转。
杨楚生可是跟这大队有仇的,不过人家的大队书记客气地打招呼,他也就笑着回应。另外一个姓张的革委会副主任,他鸟都不鸟。
“怎么搞的?你们在插秧,我们的田还犁没完。”这位大队书记不解地说。
“因为你们的社员没有学习,学习就能提高社员的觉悟。”杨楚生就来个胡说八道,反正你要不胡说,人家还真以为他在胡说。
转了一圈,杨楚生可不止转他们生产队的,大家都跟着他的脚步,搞起联产承包,他也得到处关心一下。
“杨同志,你不来,刘雪贞还老站起来看你呢?”第二队的队长老婆大声喊了。
“你们不知道,她是在偷懒。”杨楚生也笑着说,往她们那边走。
刘雪贞真的又站起来了:“我就偷懒怎么着?”
“哎呀,听听,这口气像不像fū'qī呀?”另一位村妇拿起一扎秧也喊。
“哈哈哈,对呀,fū'qī才这样说话的。”队长的老婆又说。
刘雪贞抹一下汗,笑呗。
杨楚生也看她一下,突然抬手指一下腮帮子,然后又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