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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月09日A章（第2页）

睡梦里场景凌乱，有时候还家里，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有时候白河纸烛店，她像往常一样蹲f面前发呆。有时候靠吕凉薄怀里，听他讲那些艰涩难懂书籍。

第二天醒来时竟然有点头痛，沙鹰抬起她下巴：“你好像脸色不太好。”

秦菜冷哼：“我昨晚才死！”

沙鹰笑了一下——这个女孩，好像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

秦菜站窗前，迎着第一缕朝阳。那一天是十一月六日，她用眼线笔墙上记下具体日期时刻。明年昨天，就是我祭日了。

感觉到沙鹰目光，她转过头朝他微笑：“谢谢你们。”

那天早上，谈笑给沙鹰做早餐很糊弄。秦菜身体死了，不需要进食了。一向挑剔沙鹰却什么都没说，随手拿起两块面包片就要走。

秦菜后面跟上。沙鹰难免不解：“你……”

秦菜换了上次那个被颜月容痛殴身体：“你说，帮我做几天集训。”

沙鹰伸手摸摸她头发，随后拥抱她。

那一天，毫无意外地，秦菜又被颜月容痛殴了。

只是前一天，沙鹰站旁边看热闹，而今天，仿佛热闹看他。

秦菜第二次被打得爬不起来时候，他上前示意休息。颜月容对他还是不敢表现出不满。她是理论讲师，而沙鹰是主教官。算是她上司。

所以这时候她擦擦额上汗珠，笑容甜美：“怎么，沙教官心疼了？”

沙鹰将秦菜从地上抱起来，用矿泉水替她擦了一下脸：“我要离开一下，帮你充下电。训练五点半结束，我会过来带你回去。”

秦菜被打得狼狈不堪，她用水漱了漱口：“好。”

沙鹰将她抱回自己办公室，他办公室连自己都很少去。这时候里面东西摆放倒还算整齐。他把秦菜放沙发上，秦菜这具身体也是地气滋养，不用进食，但可以喝水。纯净水，不用兑其他任何东西。

沙鹰倒了一杯给她，就沙发上揽着她看一本厚厚实战资料。

半个小时后，估计着差不多了。他丢开资料本：“我下午都不，你只有四个小时时间，别玩太过。时间到了就回这里。”

秦菜点头，沙鹰吻吻她额头：“我发现我真有点喜欢你了。”

秦菜指指脸上淤伤：“你喜欢一个人方式真特别，沙教官。”

沙鹰挑了挑眉，看着她被揍得跟国宝一样，一时忍俊不禁，也笑出声来。

下午训练场，两个小时。秦菜被颜月容打得不成人形，因为她趁颜月容不备，揍了颜月容一拳。

颜月容是理论讲师，按理是不可能整天陪秦菜实战训练。但她也跟秦菜较上了劲，两个人训练场又打了半天。

四个小时之后，秦菜就觉得阳气不够用了。她转身就往沙鹰办公室跑。颜月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到沙鹰办公室，才发现秦菜倒地上，整个人异常地冰冷。

颜月容把了把她脉，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脉搏跳动。

她还以为自己把人打死了，也是万分不解——身为一个讲师，即使是理论，她也知道哪些地方是要害。怎么可能无端就死了呢？

她也是活人，身上也有阳气。只是女人本体属阴，身上阳气没有男子充足。秦菜略略能够动弹。

颜月容却丢开她——反正也不全是自己责任，等沙鹰回来再说吧。

她关门出去了，秦菜用力想爬到电话面前，结果只爬了一半，就又动不了了。这该死！！

她越来越冷，魂魄像是结了冰，每一刻都备受煎熬。而现四周无人，她终于能够一个人悲伤了。偷偷地，悼念一下自己死亡。

谈笑和沙鹰已经帮了她太多，没理由还要陪着她沉浸悲伤情绪里，漫无止境地难过。

白芨也是这么想吧，只是他表现非常直接，所以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