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事的收益不限于九品祠官,通过此事会给豫州官吏袁家与会稽王有关连,对袁家会产生无形的好处,甚至今后定品袁家都能高定。
叫了桌酒席自斟自饮,袁涛兴奋得有些恍惚,很快便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头痛不已,一壶凉水下肚,袁涛清醒了许多,想起这升迁得力于表弟杨安玄。
饮水思源,年前左右无事,索性前去堂邑看望姑父姑母拜拜年,与表弟多加紧联系。
赵太守转达会稽王的话,让自己多编些好曲,奉进宫中为太后演奏,若得了太后赏识,升官的机会有得是。
袁涛自忖,离了表弟杨安玄,自己恐怕编不出这《梁祝》曲来,过完年一方面要派人搜罗好故事,一方面要多向表弟讨教。
…………
堂邑城太守府,袁氏、董氏带着妇人又开始在忙碌。今年杨湫也被娘拉着做事,没有功夫跟三哥上街看傩戏,不免撅着嘴巴不乐意。
杨安玄将桃符换上,又将“神荼”、“郁垒”二位神仙请上门户,站在门前看了看,心中忖道没有春联少了几分味道。
袁涛来堂邑过年,杨佺期在外堂摆酒相待。杨安深、杨安远兄弟远在他乡,便连杨广、杨思平也不在,酒桌略显寂寥,请了杨尚保一家一起过年。
大堂内外各摆一桌,相比内室的欢声笑语,外屋有些沉寂。
袁涛举杯笑道:“侄儿敬姑父一杯,多谢姑父多年对袁家的照顾。”
得知袁涛投了会稽王的缘法,来建康不过数月便能升至八品,杨佺期暗自叹息。
安深、安远为朝庭效力多年,才不过是八品,更不用说那些谋进无门的士人。
袁涛仅凭一本小说编成的戏曲,就轻松得了八品主事的官身,着实让人生叹。
再想到赵牙区区一个伶人因替会稽王修建宅院得了魏郡太守的位置,捕贼吏菇千秋为骠骑咨议参军,卖官贩爵、聚敛财物,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
杨佺期举杯将酒饮尽,想到这段时日的郁闷,下定决定等年后找机会以病请辞,依玄儿所说以退为进。
杨育坐在杨安玄身侧,小声地询问着定品之事。杨佺期今年七月才迁到堂邑,杨育需回新野定品。
过年后杨育便年满十六,恰适定品之年,他满心憧憬着能像堂兄那样定为高品。
杨安玄应付着杨育,定为上品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虽然阴友齐会继续担任新野郡的中正官,但要将杨育定为三四品怕有难度。
杨尚保笑道:“杨家与阴家关系密切,阴友齐是新野郡中正,安玄要替育儿在阴中正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刚才问了几句杨育所学的经义,杨安玄感觉杨育所学还算踏实,笑道:“七叔放心,年后愚带育弟一起前去阴府给阴中正拜年。”
杨尚保大喜,举杯笑道:“如此多谢安玄你了。七叔敬你一杯。”
杨育举杯陪了一杯,满是期待地问道:“玄哥,依你看小弟能定在几品?小弟不敢奢望像玄哥那样定为上中品,有个中上便满足了。”
杨安玄真给问住了,按说阴友齐暗中相帮,定在五品、六品有望,如果杨育在品议的时候表现出色,说不定有点机会中上四品,看杨育的样子,以为四品是囊中之物。
他听父亲说过,杨育处处以自己为榜样,与人雅聚时自视极高,杨安玄看了一眼满怀期冀的杨育,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育儿,不得无理,你让安玄如何答你?”杨尚保斥道。他涉世多年,知道儿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