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气氛单方面剑拔弩张。
九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九疆和九叶站在月台下面,两人站姿端庄得很。
“说,到底怎么回事?”
“兄长,我先说,那只小狐狸本来是在魔界的,是我的爱宠,不知为何偷偷跑出去,给兄长添麻烦了。”九叶讨好的笑着。
丝毫没有在魔界的嚣张和懒散,对这个兄长,是打从心里敬畏的。
九怀没回答他的话,这事情都知道,转而将目光落在一旁僵直的九疆身上,“你说,为何要杀阳阳?”
“我仙族血脉和清誉,不能叫一只卑贱的狐狸沾染。”九疆说的咬牙切齿,要说这件事,简直可以用荒唐二字形容。
这人怕不是仙尊位置坐太久,脑子都给坐傻了吧,九怀反问他,“仙族血脉和清誉,那你我是怎么上位的?”
“这。。。”
这一问,倒是把九疆问住了。
这下轮到九叶显摆,“我知道,是父神和兄长杀了上任仙尊。”这事儿仙界都不敢提,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史书。
“你如今哪里来的底气,说血脉和清誉。”不知所谓,九怀站起来,“九疆,站的位置越高,越要记得往下看,不是叫你低入尘埃是叫你注意根基。”
九疆被堵得说不出话,可又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那兄长你舍下仙界,去什么修仙界,还和一只狐狸在一起,就是往下看吗?”
“确实如此,但我觉得那只狐狸挺好的,若是兄长不喜欢,给我也行。”笑嘻嘻的凑上来,九叶想将狐狸讨过来,又不敢明说,就顺着他的话下去。
这两人什么心思,九怀怎么可能不知道,拂袖而去。
“叫你得罪兄长,现在好了吧。”九叶幸灾乐祸,迂腐之人。
本来九疆就生气,他还来嘲讽,“你就是那么跟你兄长说话的?”
“又来这一招。”每次都是,九叶翻个白眼,“早生我一千年了不起啊?”
这两个弟弟什么脾性,九怀再清楚不过,也懒得搭理,小狐狸肯定还在后怕,得去哄哄才行。
才进仙宫,就看到他坐在殿门前的台阶发呆,脱下外袍走过去为他披上,“这仙界都清冷,是不是不习惯?”
“嗯。”确实有些冷,莫之阳拢着他的外袍,“我只是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仙尊九疆,是我的二弟,魔尊九叶是我的小弟。”九怀也明白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我呢,只是一个赴仙宗宗主,比不得他们出人头地的。”
只是。。。赴仙宗宗主?
就他们两个人见你像是老鼠见了猫,怎么可能只是,“所以呢?”
“仙也是会陨落的,上任仙尊陨落之后,众仙推举我为仙尊,我嫌麻烦也嫌弃仙界无趣,就离开仙界,而仙尊的位置,落在九疆身上,九叶生性跳脱,见我离开仙界后,也自己去魔界自立门户。”
说罢,九怀揽住阳阳的肩膀,“我对兄弟之情,并不是很在乎。”
这没办法,不管是之前做皇帝时,还是一眨眼成了神仙,九怀对亲情十分淡漠,对两位兄弟也并非多在乎。
将这一腔热情,都附在阳阳身上。
“所以,九疆杀我是怕我玷污你们的高等血脉。”这兄弟怎么都一个样,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明明是他用一只鸡腿把自己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