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着你啊……”在谢南的咆哮下,高棍儿终于怕了:“我俩去外面买吃的,回来的时候正好走你后头,你们前面这么多人,我俩又不敢超过去,只敢在后面走着……”
“走着……”四眼弱弱地说。
楼上的我,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无奈地把脑袋给垂下去了,怎么走哪都能碰上逗逼!
“……飞哥,你这俩兄弟挺有意思的。”阿虎已经相当委婉了。
“给我滚!”谢南一声怒喝,分别踹了他俩屁股一脚,两人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好在他俩名不见经传,要是谢南知道他俩是我的兄弟,绝对没这么容易放他俩离开!
这场小风波过后,谢南继续在下面和他的兄弟们说着话,大意就是下午要扫平外地艺术生的美术室和音乐室云云,他这番话故意在教学楼下说,一方面是说给我听,一方面是挽回一点自己前些天的面子。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听下去了,因为高棍儿和四眼已经跑上楼来。
“飞哥,吃辣条!”高棍儿兴冲冲跑过来,撕开一包辣条分给我们几个。
我们都拿了吃着,高棍儿也嚼了一根,边嚼边说:“哎我和四眼刚才的经历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啊!我和四眼刚才去外面买吃的,回来的时候有一大堆人欢迎我们,至少七八十个!有喊棍儿哥的,有喊四眼哥的,哎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种经历,看来我是越混越好啦!”
我、马杰、阿虎、狒狒、老猫都是一头黑线。
“辣条。”四眼弱弱地说了一句。
“对对对,把你给忘啦!”高棍儿也给了四眼一根辣条,继续呼呼咋咋地说道:“等我和四眼走到教学楼底下,你们猜怎么啦?”他又开始抖包袱了。
好在我们都知道了,马杰说:“你被谢南踹了一脚?”
高棍儿瞪着眼:“杰哥你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马杰指了指楼下。
高棍儿往楼下一看,恍然大悟:“你们一直在监视我啊?”
我们笑话了一阵高棍儿,也就不说了,毕竟这只算是生活中的调剂品,重头戏还是谢南下午的反攻。看这样子,谢南准备光明正大的找我们的事,毕竟上次在医院门口太丢人了,还是被一个外地生给打了,搁七中就是个天大的笑柄,他要不找回这个场子,在七中就没法混下去了。所以他现在就是要搞大,搞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直接带着人找上门来,打的我满地滚、满地爬,甚至跪地求饶……对谢南来说,这种方式才能挽回他的面子。
在七中这个地方,本地生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甚至毛毛都有这种心理,他们普遍不把外地生当回事;而外地生长期处于这种压迫之下,心理同样产生了一些畸形,认为这是天经地义、十分合理的,真打起来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以,一整个上午,好多人都给我发短信,猴子、毛毛、郑午……问我用不用帮忙。
我很坚定地跟他们说:不用。
就连上官婷都为我担心,在纸上写:你要和本地的打吗?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嘿嘿一笑,觉得上官婷还蛮可爱,顺手就去摸她的头,但是被她很快的闪开了,随即冲我怒目而视,我赶紧说:“失误失误,我不碰你就是了。”
接着,我又认认真真地说:“打过打不过,看的不是本地生还是外地生,而是这个。”
我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我的拳头并不十分的粗壮有力,在阳光下却显得充满力量!
说:
#年会实录#
菜差不多吃完了,酒也差不多喝完了,大家把剩下的酒匀了匀,同时站起来碰最后一杯。
“谢谢你们。”我说:“让我到北京,有种回家的感觉。”
“抚琴,矫情的话就别说啦,是我们该感谢你,写出那么好的小说!”郜捷一笑。
大家一饮而尽。
出门的时候,郜捷问我:“抚琴,咱俩算兄弟了么?”
“当然!”我喝的有点晕,搂着郜捷的肩膀说:“你就是我在北京的兄弟!”
“好,那借我五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