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高顺冲着她怒目一瞪,下头的话顿时被噎了下去,只得缓缓的退出帐外。二人方一消失在帐外,便见高顺急忙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曹昂道:“大将军,您究竟在打得什么主意?”
曹昂抿着嘴,微微一耸肩,道:“没什么,我能打什么主意。”
却见高顺摇头道:“你先是扣了玲绮她半年粮饷,以公孙小将军之气度,必然将自己的粮饷拨还与玲绮。。。。你还借着棒打公孙小将军的机会,卓玲绮去照顾他,分明是。。。。。有意撮合?”
曹昂哈哈一乐,言道:“高将军作为吕玲绮的义父,难道不喜欢公孙衽吗?”
高顺闻言,默默的想了一会,点头道:“很是喜欢,昔日公孙瓒为国护持边境,为朝廷驱除边凶逆,英雄之名遍布幽州,实乃一代名将,在高顺眼中,公孙瓒无论是胸襟还是豪气都比袁绍,袁术,刘表之辈高出甚多,此人之子当可配温侯之女。”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当年我父亲与吕布的战争,是大势所趋,时事所逼,没有办法,这份仇恨,时至今日,曹某想让它彻底的被化解。。。。。高将军,我想你明白曹某的意思。”
高顺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末将理解君侯的苦心。”
话音落时,便听帐外典满汇报说陆逊求见。曹昂闻言忙道:“速召他进来。”
少时,便见一身白衣的陆逊缓缓的步入帐内,对着曹昂深鞠一礼,道:“见过将军。”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奇怪的言道:“我刚才传令,让你和司马懿一起来的,怎地不见他人呢?”
陆逊闻言,也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道:“陆逊适才来时,也曾问人请司马总管一起过来,可是总管手下的人说。。。。。”
曹昂眉目一挑:“说什么?”
“他们说总管病了。”
“司马懿病了?”曹昂诧异的看着陆逊,接着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高顺,眼睛微微一眯,言道:“那咱们就先谈事吧,一会曹某亲自过去看看他。”说罢,挥了挥手让陆逊坐下。
陆逊坐下之后,便见曹昂站起身来,接着一指身后的地图,言道:“伯言,你看看,我军连日对周瑜所部频频攻之,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奔着洞庭和湘江的上游急行,可是我曾派背嵬军的士卒查探过,周瑜军所奔走的上游之山,独立于江边,四面皆不相连,实乃死局之势。。。。。你们说周瑜这么走是为了什么?”
陆逊闻言,低头细思不语,却见高顺闻言道:“此时乃是雨季,陆逊一味的奔上游奔走,莫不是想。。。。使用水攻?”
“不可能。”没等曹昂说话,便见陆逊缓缓的开了口,道:“自古凭江用水攻破敌者,一借堤势蓄水,二借大雨宣泄,周瑜所走之道,并无堤坝可寻,在者,如今虽是雨季,但却是春雨,这种连绵的小小雨势最多只是能然水位大涨,江湖水流变疾,根本不能行成洪泽,周瑜借着这场春雨之势想用水攻破我军,简直就是笑谈。”
曹昂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言道:“不错,周瑜要是想使水攻之法,纯粹是他做梦,不过。。。。他会不会借着这场雨季,弄出些其他的什么门道?”
说到这里,曹昂转头期待的看了陆逊一眼,却见陆逊尴尬的摇了摇头,笑道:“将军恕罪,周瑜的门道,逊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唉。。。。”曹昂轻轻的叹了口,借着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就先别着急琢磨了。。。。。。或许是周瑜这病太重了了,脑子不清不楚也说不定,走,你们二位随我一起去看看仲达去。”说罢,当先迈步出寨。
“仲达人呢?”来到司马懿的营寨,曹昂看见的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帐篷。
“回大将军话,总管他,总管他去江边看水了。”司马懿的侍卫小心翼翼的给曹昂回着话。
“去江边看水?”曹昂闻言痴笑一下,言道:“他不是病了吗?跑去看水,那水里有什么?有药还是有医生?”
侍卫闻言急忙陪着笑道:“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曹昂长长的呼了口气,心中暗自道:“司马懿,你居然骗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到这里,曹昂转头对着陆逊和高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找司马懿就成。”
而此时的江边,司马懿一动不动的躺在岸边,静静的看着近来愈发强大的水势,眼中全是迷茫和不解,整整一个上午,司马懿就是这样纹丝不动。
直到中午时分,当他看到从上游开始缓缓的飘下木屑和竹片之后,便见司马懿猛然起身,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暗自低声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