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但见魏延猛然反应过来,转头奇怪的看着贾诩,诧异言道:“贾大夫,本将适才没听错吧,如今二刘的大军逼近,你竟然让本将开酒宴?”
贾诩轻轻的点了点头,默然道:“不错,开酒宴。”
魏延:“。。。。”
次日,魏延与张鲁在南郑刺史府邸大摆筵席,勒令整个曹军的将领并汉中官吏,鬼头大祭酒等俱来赴宴。
筵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宴正酣之时,但见魏延起身笑道:“诸位,今日魏延召开筵席,非为轻敌,实乃为庆功之筵,以震三军士气,如今破刘备大军已在旦夕,诸公勿疑!来,满饮此酒!”说罢,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魏延一番话,只把众人弄得心下疑惑,却有极为不明。
少时,却见一员将领手持杯盏,缓步来到魏延身边,接着装作敬酒之相,问魏延道:“二刘大军犯境,如今是大势将倾之际,魏将军还有心情摆的什么酒宴!”
魏延闻言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横野将军徐晃,魏延急忙一摆手,指了指身边道:“徐将军请坐。”
徐晃哼了一声,随即在魏延身边坐定,转眼看了看四周,见众人皆沉迷于酒舞之中,互相推杯问盏,不曾主意自己二人,随即低声言道:“魏将军,你乃是当世名将,又是大将军内廷亲臣,为何这般看不清形势?如今刘备虎狼之徒侵犯汉中诸县,你不枕戈待敌,已候将军前来,反倒是主持什么夜宴,还扬言可破敌军,殊为不智!”
魏延闻言苦笑道:“徐将军,魏延虽不如你,但也是久经战阵之将,实不相瞒,今日之举,实乃是贾大夫交给我的!”
“贾大夫?”徐晃闻言顿时一愣。却见魏延冲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徐将军,实不相瞒,今日晨间,贾大夫曾对我言,刘备入川,看似顺水推舟,实乃是经过精心谋划,张鲁联合四路大军攻刘璋,却旦夕被破,其中定有缘由!”
徐晃闻言忙道:“贾大夫是何意?”
魏延喝了口酒,轻道:“虽然说得含糊,但贾大夫之意,应高是说,南郑之下,有通敌之贼!”
徐黄闻言一惊,方要再言,却见魏延摆手道:“徐将军且稍后缓问,今日夜间即可明白贾大夫深意!”
说罢,但见魏延装作酒醉,起身哈哈笑道:“诸位。可想知道本将破二刘二十万大军之计?”
众人正推杯换盏,闻言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魏延,但见张鲁率先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妙策退敌?”
魏延哈哈大笑道:“今月正敢将近秋收,我意以汉水为界,将其南岸的粮仓稻谷尽皆焚毁,驱赶汉中军民北上,不许滞留于汉水以南岸,如此二刘来汉中无民养兵,其后葭萌关粮草周转不及,如何能供给二十万军,到时必难久持,到时等大将军来此,刘备兵粮已尽,可获全胜!”
话音落时,厅中诸人尽皆大惊,此举可谓是损人不利己啊,如今曹军根基未稳,一旦行此事,如何收拢民心,更何况张鲁这些年多建义舍,如无良米,如何继续供给川中往来良米,更当如何布教?
“魏将军,此事万万不可!恐失民心啊!”但见张鲁猛然起身,却见魏延不耐烦的一挥手,怒道:“本将为国退贼,哪里会失的什么民心,休要在此胡言!”说罢,佯装酒醉,迈步走出了太守府正厅。只留下张鲁以及南郑诸官员面色苦楚不已。
晚宴结束后,魏延随即来到后园,却见徐晃已是匆匆跟上,皱着眉头道:“魏将军,你适才之策,未免太过歹毒,且不说退不退得了二刘,但汉水周边百姓岂不尽皆遭殃,万一刘备不走汉水,到时我军在此处的民心又失,更加难保汉中地!此计诚不可取!”
魏延方要说话,便见一个黑影缓缓的从厅中而来,慢言道:“此计当然不可取,只不过是老朽用来下吊的饵而已。”
徐晃急忙转身,道:“谁!?”
却见贾诩一摇一摆的缓缓走了过来,冲着徐晃抱拳施礼,徐晃急忙回了一礼,然后问道:“大夫,您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贾诩默然一笑,接着一抬手,道:“天气闷人,请魏刺史和徐将军同老朽入亭稍坐,一会便可知端底。”
徐晃不解的看着贾诩,却又不得不与他一同来到亭中,任由贾诩布菜置酒,徐晃此时哪有这些心情,但为了看看贾诩之意,也只得应付了几盏酒,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时值深夜之际,突见一道身影来到亭外,对着贾诩遥遥一拜,言道:“大夫,南郑官吏中,有几人有异动!”
贾诩淡淡的饮了口酒,言道:“是谁?把名单都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