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锦袍男子轻咳一声,道,“抱歉,就是有点好奇大家都是给人做儿子的,季兄何德何能有一个能为你不顾生死杀到煜国公府,还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的爹。”
啥?
她爹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
季清宁懵的有点厉害,她看向小丫鬟。
不是说她爹不会武功吗?
小丫鬟昂着脖子道,“不可能,我家老爷根本就不会武功,你们是打哪听来的流言,败坏我家老爷名声!”
天蓝色锦袍男子脸一哏。
这小厮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败坏名声?
温兄的爹煜国公在朝廷和军中是何等的地位。
打断他两根肋骨,那是败坏名声吗?那是扬名立万好么!
不过这小厮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撒谎,再者,这事确有可疑之处。
没道理打上门,伤了煜国公,还能全身而退,煜国公府下人又不是吃素的。
但煜国公府平老夫人要对温兄再用家法,煜国公夫人舍不得温兄再伤上加伤,火急火燎的让他们带温兄到书院避祸。
当时情急,来不及找马车,就随便用了一架拉粮食的车,怕损温兄形象,还特意找了块绸缎盖住了脸。
谁想到躲过了家法,没能躲过从天而降的季少爷,被砸的吐血晕倒。
……挨家法都不一定会伤的这么重。
老大夫把脉完,天蓝色锦袍男子忙问道,“伤的如何?有没有性命之忧?”
“倒没有性命之忧,但内伤过重,至少需要静养半个月。”
老大夫说完,去开药方。
药铺小伙计抓了药,又去煎药。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季清宁就站在一旁,琢磨一会儿人醒过来她要怎么办,肯定不会轻饶了她的,愁啊,肚子还饿。
季清宁揉了揉肚子,赭色锦袍男子看着她,嘴角抽了又抽。
季清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知后觉,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跑?
趁着小伙计端药来的机会,赶紧溜了。
没人追她们。
天蓝色锦袍男子看着赭色锦袍男子,“你确定要放他们离开?待会儿温兄醒来,我们怎么和他交代?”
赭色锦袍男子叹气。
“不放能怎么样?带回煜国公府吗,那正好,煜国公认他做义子,不更得把温兄气吐血啊?”
“气伤温兄也就罢了,就怕平老夫人受不住气,她老人家气出好歹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这倒也是。
平老夫人这几日可是气惨了,她正计划这几日就去赵王府提亲,把檀兮郡主娶回去做孙媳妇,结果就这么打了水漂,还是坏在温兄手里,平老夫人认定温兄是为了争爵位故意为之,别提多生气了。
这季家小子十有八九是赵王府檀兮郡主未来的夫婿了,谁还真敢把他怎么样。
看着季清宁逃走的背影,赭色锦袍男子心情酸的厉害,使了半天眼色的眼睛更酸。
“你说这么笨的人,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真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