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楼的窗户用的是三层玻璃,窗框半是红木,半是铝合金,窗户后面还拉着厚厚的茶色窗帘。
艾米挑开窗帘露出半张俏脸。
撅着小嘴,好像是我又惹她生气了。
她开口说了句什么,口型应该是“男仆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吧?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住的地方又有狗又有保安的,而且这破窗户也太隔音了吧!
意识到我听不见她说话,艾米撤下防盗锁,想从里面把沉重的窗户给推开。
窗户是推拉式设计,可能是很久没人住的原因,滑道有点紧涩,艾米一个人推起来相当费力。
她那张小脸憋得通红,我不忍心,也从外面按住窗玻璃,顺着艾米的方向,两人合力把窗户推开了一道缝。
推窗的时候,我的掌心隔着玻璃正好覆在艾米的掌心上面。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中一洋,真是有点奇妙的对比。
虽然感觉不到彼此间的温度,但体验挺独特的。
“这么小怎么够用?再开大点!”
没办法,我只得把窗户开到可以容我通过的宽度。
艾米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我赶紧爬进去。
我也怕被人见,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钻到了窗户里面去。
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鸡鸣狗盗之辈呢?
“快把窗户关上!我好冷!”
也不知道艾米为什么那么怕冷,你们美国不是也有阿拉斯加吗?难道你是从夏威夷来的?
不以为然地关好了窗户,也顺手拉好了窗帘。
艾米的房间里黑了咕咚的,什么摆设都不清。
“你怎么不开个灯啊!难道是为了省电吗?”
我抱怨道。
“因为我没穿衣服。”
啊?没穿衣服就敢给男人开门……不,是开窗,你作死啊!
我着实下了一大跳,直至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现在已经过了晚七点,校园里的路灯渐次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
房间里的亮度大概相当于点了一根小蜡烛。
艾米和我站在一面屏风后面,屏风上搭着好几件漂亮的裙子和小上衣,想都不用想,肯定全是艾米的。
她身上还有些地方水淋淋的,冒着蒸汽,应该是刚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