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森有些无语地说道:“抱歉我没有想那么远,不过你分析的好像有些道理,如果我们都不失误的话这个游戏应该就是以三胜三平三负收场。”
“那我就加一个规则吧,如果最后总分是平局,就增加第十局单局来定胜负。”
“第十局的先后手关系怎么算?”
“呵呵呵,让你先手便是了,但你真的以为有第十局吗?”程赫阳说罢,悍然翻开了桌面上的盖牌。
余哲森和时心在看到牌面的瞬间俱是心神一震。
牌桌上出现了他们认知中不可能存在的牌,程赫阳的这一轮的出牌仍然是“国王”,第四张国王牌。
“你耍诈是吧?”余哲森大声指责道,“你已经用过三张国王牌了!”
“我有说过我的手牌和你一样吗?”程赫阳笑眯眯地欣赏着余哲森脸上愤怒到破防的表情。
真是太享受了,这是程赫阳从开局到现在最为享受的时刻。虽然只是一个小局的胜利,但却让他得到了戏耍对方的快感。
他的牌堆从一开始就不是和余哲森一样的三种牌型均衡的卡牌,而是由五张国王、一张骑士和三张叛军组成。
现在进行了四局游戏,双方比分2比2,程赫阳知道余哲森手中还剩下三张国王一张骑士一张叛军,而他这边还有一张国王和四张叛军。
下一轮是余哲森先手,程赫阳打算用一张国王去消耗掉余哲森手中最后一张叛军,这样他在比分上虽然会2比3暂时落后,但双方的余牌就会变成他以三张叛军一张骑士对余哲森三张国王一张骑士。
在牌型上他将会更有优势。
况且到了那个时候,预测异能的副作用也该显现出来了吧?程赫阳在心中盘算着。
他料定余哲森的预测能力坚持不到九局游戏完成,普通人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承受如此频繁的异能发动消耗,最终他将依靠赢面更大的手牌和单方面的读心术完成逆转胜利。
在心中复盘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的程赫阳越发充满信心,迫不及待地催促对面正在思考的余哲森:“好了,让我们继续吧,轮到你放牌了。”
“我姑且问一下,你的手牌应该不是单一种类的吧?比如九张国王什么的。”余哲森抬头看向一脸嚣张的程赫阳。
“当然不是,我也持有三种牌,只是组成比例和你不同。”程赫阳轻松地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余哲森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游戏对自己还不算特别不公平,他本来在担心程赫阳的手牌会缺少某一种类型的卡牌。
根据之前的对局记录来看,如果程赫阳的九张牌是由五张国王和四张叛军组成,那么他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因为自己三国王一骑士一叛军的牌型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程赫阳一国王四叛军的牌型,不管采用何种出牌策略程赫阳都至少会比自己多赢一局。
既然程赫阳敢说他手中的牌也包扩三种类型,那么这种最恶劣的情况就可以排除了。
余哲森的目光在自己剩下的手牌上来回游移,他现在想的并不是自己这一轮的出牌策略,而是在猜测程赫阳持有的牌型。
根据时心给出的分析,在这个游戏的框架下只要程赫阳持有九张牌的前提不变,那么无论他手里的九张牌是以何种形式构成的,理论上都不存在必胜的策略。
“你想怎么办?要从现在开始彻底屏蔽他的读心术吗?”时心问。
“不,不用。”余哲森需要让程赫阳继续拥有能够对自己使用读心术的错觉,这样才好在关键时刻将计就计给他致命一击。
他将一张牌盖在了桌面上,程赫阳那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也盖上了一张牌。
余哲森用手撑着额头作思考状,实则是在掩饰自己已经产生的头疼症状。
本来以他经过锻炼的能力,是不至于仅仅发动两次预测就开始遭受副作用反噬的,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在见到程赫阳之前就已经处于过度使用异能的状态。
而且擒拿王旭时意外吸入的异能基因抑制剂结晶粉末也所造成的不良反应还没有完全消退。
两次因果律预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