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三的事您……”
裴行长抬眼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讨饶道。
“是是是,今日这事确实是我跟二弟犯了蠢,也没仔细想,只当这将军又发了狂……”
今日裴行长是最晚去的潘如意跟裴思远的院子,他过去的时候,裴思远的的大哥跟二哥正追着将军打,若不是他及时将二人喝止住,事情只怕是更严重。
裴思远的二哥立即跟踩了尾巴似的,“大哥,今天这事我可全都是听你的。”
将军上一次扑的是裴朝阳,裴思远的大哥今日一听到裴夫人嚷嚷便随手操起了根棍子,还拉着裴思远的二哥一块。
裴思远的二哥才觉得自己冤,他在府里是老二,爹不亲娘不爱的,平日里有好处也落不到他头上来。
怎么这等子事就到了他头上来了?
裴思远的二哥暗瞪了他一眼,“你我兄弟,还分什么你我。”
今日这事若是错了,那就是大家的错,可不是谁一个人的错。
裴行长敲了敲桌子,“要吵滚出去吵。”
裴思远的大哥立即认起怂来。
“父亲,可不能让老三这么搬出去。”
裴行长吸了口气,“这还用你说?”
裴思远这一搬,外面的人会如何看待裴府?
再者,裴府如今看似跟司令府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在这晋城,他们靠的还只能是司令府。
若不是有司令府,不是有潘如意跟潘玉良的那层关系,裴府会如何也说不定。
裴思远要真搬了,以后的裴府会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好。
那潘府已是个先例在那里了,裴行长自问也不是事事都办得干净漂亮的人,这后面有人撑着总比没有人得强。
父子三人在书房里愁眉不展,搬肯定是不能让裴思远搬的,可裴思远那脾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是劝也无用。
裴思远的大哥坐不住地书房里一顿乱走,裴思远的大哥烦躁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安静一会?”
裴思远的二哥摇头晃脑,“不行,我安静下来就没有办法思考。”
说完又是在书房一阵杂乱的鬼步走法,片刻后他一拍脑袋。
“爹、大哥,我们劝不动老三,可以让别人试试啊。”
裴行长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了一句,“你说的别人是谁?”
裴思远的二哥道,“沈少校!如果是沈少校来劝,一定能劝得动的。”
裴思远的大哥用一种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尝尝勃郎宁的滋味了?这事我们瞒都来不及,你还跑去他跟前送死?”
裴思远的二哥小声地辩解道,“这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咱们主动去赔礼道歉,咱们把姿态放低一点,那沈少校是什么人?咱们伏低做小了,他也不好太计较不是?。”
裴思远的大哥冷笑一声。
“你说的倒是挺好的,那你说说,谁去沈少校面前赔礼?”
裴思远的二哥立即缩了缩脖子,“我肯定是不行了,我一个做老二的,去了也失礼……”
他那意思太明显了,但他说的也对,这事若是要有人去,也只能是裴思远的大哥,裴府的长子过去了。
裴思远的大哥咬咬牙,“我嘴笨,去了若是事情没办法,反倒惹怒了沈少校可怎么办才好?”
不是他不愿意去,万一那沈少校当场要计较,他一定会吓到腿软,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要去干什么的。
他们这种文弱书生,沈少校那种人,一个眼神,他们就得跪下。
他们老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平日里在裴府人对他这个做大哥的五人六的,在人沈少校面前还不是只有落下风的份。
裴思远的二哥嘟囔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我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