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他的被打的伤口开始痒,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受压制。
他咬着牙抽气,十根手指这个时候都好似不够用,不够使。
抓就疼,这比盐水涔入伤口还要疼。
不抓就痒,死命的痒,无法形容但却感受的到的痒。
前面还可以拼命的抓捞,后背却抓不住,而这种痒好似会加深,他忍不住在柱子上蹭,可是丝毫不从清减。
“啊……!”
惨叫一声,他冲出了房间,他跑向一个地方,水塘。
“大人要拦住他吗?”
“不用,风你去睡吧。”站在角落的情阎开口打断风,朝着向辰的方向跟了上去。
向辰看着满手鲜红的手指,看着自身狼狈的样子,还有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还有蚀骨的痒。
“冰冷的水,若死我命,若生我幸。”
抱胸一跃跳进水里,冰冷的水迅速将他包裹,他越是挣扎就越是疼痛。
满脑子的疼痛,让他不愿意去挣扎,冰冷的水让他本能的蜷缩,大概,也许,就这么沉下去就是天堂。
“该死。”情阎冷斥一声,飞速本来,跟着跳进水中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吃力的游到岸边。
挤出他吸入的水,看着他昏迷后全身的抽搐,她的心紧紧一抽,对,是疼的感觉。
“大人,这……”风不放心跟了过来,看着两个湿漉漉的人,她关切的出声。
水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冰层,这样上来,该多冷,就是她也觉得浑身痉挛。
“别让他死了,折磨的还不够。”
情阎丢下一句话看到他心口还在跳动,这才感到浑身发冷,她不想也不愿意相信,她是担心他会死,这话是用作欺骗风,也是为了欺骗她自己。
“是,大人。”
走了几步之后,情阎才听到风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她也很冷,尤其是被风吹着。
给了司机车费,徐欣儿裹了裹衣服走下来。
站在这件渥太华最大的初夜酒吧门口,她不由的感到一阵狐疑,哥哥怎么会选这种地方给她庆祝出院,这里即便很豪华,可是进进出出的男女,让她心里有着明显的抵触。
“小姐,徐先生定的包间在三楼,请跟我来。”
一个服务生很有礼貌的走过来躬身说道,这让徐欣儿停止了思考,总之哥哥应该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吧,这么想着便跟服务生上了三楼包间。
酒吧里的喧嚣,还有空气里弥漫的烟酒味道,这让徐欣儿就像一只受惊的麋鹿直接拉开包厢门就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包厢,门被直接关上,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喧嚣之声被阻隔在外,她感到一阵舒服,抬头却看见了另一幅画面,徐欣儿瞪圆了眼睛,惊叫都忘记了。
中间凸起一个圆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正垫着脚尖扭动身躯,额头上的饰品叮咚作响,听着本应该很悦耳,可是实际上传进耳朵里却好似洪钟击撞。
墙壁上全部是黑色彼岸花的墙纸,神秘而诡异。
徐欣儿稳了稳心神,对着舞动的女子道:“麻烦你停一下好吗?”
女子侧脸朝她明媚一笑,转动的速度加快,她的视线却好似被妖娆女子手中那个黑色的罂粟花坠子吸引,脑子里猛力灌输着什么,她开始迷离,视线跟精神力都随着女子身躯的转动而转动,晕眩,迷离。
忽明忽暗的灯光投射出暧昧不明的光线。
一根,两根,十根,白根,数百根的银色匕首铺天盖地射过来,徐欣儿惊叫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眉心处一朵黑色的罂粟花隐隐若现,很快没入眉心深处不见,好似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