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机械厂是国企,而且是央属的,实施zhongyang八项规定那是不打折扣的,厂里职工不但过节的钱一分没发,平时有的加班费、交通费、奖金啥的全部一夜之间消失,收入来源少了,钱袋子瘪了,消费力就下降了,市民在市场上买居家过ri子的ri常生活用品不讨价还价行么?能省一块是一块啊。
青云市场面对的受众主要还是江南航空公司、江南机械厂的居民,市民在市场上斤斤计较买东西都挑花眼了,谁还关心别人走路的事,何况三个戴着牛仔帽、架着深se墨镜、脖子上挂着粗黄金链子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se,市民躲着走还唯恐避之不及呢。
还在晕乎状态的光头扣了帽子,还戴了墨镜,急匆匆走过市场,刀疤脸手下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也没有人会想到光头被人劫持了。
一路穿越,没有遭遇什么意外,刘俊与哑巴将光头顺利劫持到事先踩好点的臭气熏天的废弃待拆楼,将光头扔到地上,哑巴大气不踹。
哇哇哇,哑巴指了指躺地下的光头,见光头挺尸般倒地下没有动静,刘俊大吃一惊,不会一掌将光头劈死了吧?一怒之下绑票,这要弄出人命来,一辈子就要亡命天涯了。
刘俊头上沁出汗珠,心脏加速跳动,再也冷静不下来,蹲下身子,用手把了把光头的脉,脉博正常;又用手压了压光头的心脏部位,心跳正常;再用手在光头的鼻子上靠了靠,呼吸正常。
“妈的,这样还能睡。”刘俊起身,气极,一脚踢向光头档部,光头哎哟一声惊醒,捂着裤档瞪着眼睛,张口结舌,一下子没弄清是什么情况。
不用刘俊吩咐,哑巴已经拿出准备好的牛筋跳绳三两下就将光头绑结实了,乡下的孩子农忙挑禾时绑稻杆那是拿手,用绳子绑人那就跟绑稻杆玩儿一样不费力。
刘俊望着被绑战战兢兢的光头,就象望着手中的杰作,心下总算平静了下来,要是男厕里一掌下去出现意外将光头给砍死了,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来大城市谋生不是来当劫匪的啊,看来冲动是魔鬼,魔鬼会害死人滴。
光头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他显然已经认出来了摘了帽子与眼镜的刘俊与哑巴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狠角se啊,上回青云市场上就遭了此两人的毒手,居然又被他们绑架,这是要玩哪样?光头自信没有得罪刘俊的吧。
“咳咳,光头,很莫名其妙吧,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刘俊用手扇了扇鼻子,这待拆没拆的废弃楼外面是发了酵的臭垃圾堆,里面是遍地的狗屎,味道真不是人闻的。
“那个,有烟吧。”刘俊说。
打了一夜通宵麻将的光头,本来就有些昏昏yu睡,又被刘俊一记手刀砍了脖子,脑袋是一片迷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刘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用不着光头开口,哑巴上前从光头身上搜出了一包拆过的软中华和一只金属打火机,给刘俊点上火。
刘俊深吸一口烟,呛得咳嗽了几下,还好,虽不会抽烟,但借烟草味压压狗屎味,气味上还算凑合。
“阿力,你想抽也抽吧。”刘俊夹着烟道。
哑巴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朝刘俊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抽烟。
刘俊吸烟的时候,朝光头喷了下,光头伸着脖子张大了嘴巴吸了口,有烟瘾的人看别人抽是种折磨。
“阿力,给光头上支烟。”刘俊吸着烟,在满是狗屎的房间里踱步。
哑巴蹲下来给光头点上烟,被绑住手脚靠墙坐着的光头猛然吸了几口,过了下瘾,将抽一半的烟吐出,开口了:“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俊再吸口烟,烟草味与狗屎味中和了,感觉室内的味道也不那么冲了,猛吸了口将烟头扔了踩在脚下,走到光头面前,蹲下来,直面光头:“光头,怎么会搞错呢?我们打过交道的,想必你对我们也不陌生的吧。”
光头点点头,露出惊讶和些许恐惧的神se,等刘俊说话。
刘俊掏出手机来,在光头面前晃了晃:“事情很简单,彪哥绑了我的兄弟,我绑了你,你给个话,让彪哥放了我兄弟,晚上十二点前在江南要见不到我兄弟的话,你就人间消失。”
“呸,休想。”光头突然一口唾沫喷向刘俊,还挺横,光头坚信整个江南还没有谁敢动黑道大佬彪哥的人。
刘俊料到光头不会轻易就范,也知道这种人往往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付这种人得下狠手,就在光头向刘俊张口吐痰时,刘俊头一偏,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出现在了光头的脸上,光头顿时嘴巴渗血。
“想死啊,你。”
刘俊怒骂,抽过光头一巴掌后,随手抓起一坨干巴巴的狗屎塞进光头的嘴巴,还在光头花花公子牌子的白se高级白衬衣上揩了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