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笛一笑,自然明白梁玉明的意思。
两人在船舱里一起看春画,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韩笛仰慕世子已久,但今日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
韩笛清楚自己的出身,若是幻想成为世子夫人,那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才会做出的傻事。
郎情妾意可以有几分,真格的事情不能做,能从世子身上得到点实惠才是正经。
梁玉明自然懂得分寸,从床下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韩笛:“此乃阴阳司两年一炉的合气丹,服之可增进修为,今献予姑娘,容梁某聊表寸心。”
韩笛手下锦盒,双颊微红:“世子厚意,韩笛受之有愧。”
梁玉明笑道:“区区薄礼,姑娘不必挂怀,这合气丹,终究比玉基丹差了些,比聚元丹更是远远不如。”
他把下次和下下次的价码开好了。
韩笛起身施礼道:“世子但有使役,韩笛恭候驱遣。”
……
韩笛走了,她的消息价值不算太大,但可以检验一下她的能力。
梁玉明摇着折扇喃喃自语:“武栩喜欢春画?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梁玉明吩咐内侍:“寻些上等的春画,送到武栩手上。”
内侍称是,正要离去,又听梁玉明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内侍答道:“大事倒是没有,出了一件小事,刑部的一名差役,叫刘德安,前日去了一趟德花班,险些生出是非。”
梁玉明皱眉道:“他去德花班作甚?”
“也没作甚,想是喝多了,去那找些乐子。”
“刑部的差役,终究不至于去那种地方,”梁玉明思忖片刻道,“找人教训他一顿,叫他以后离德花班远一些!”
……
深夜,武栩翻阅着《化蛊卷》,越看越觉得头疼,阴阳家写的东西,实在不适合他。
绿灯郎肖松庭求见,武栩让他进来,肖松庭汇报了昨晚巡夜的情况,他手下的青灯抓了一名人牙子,就地处决了。
武栩点点头,称赞两句,让他去领赏。
肖松庭没急着走,从袖子里拿出两卷书,献给了武栩。
武栩皱眉道:“给我这个作甚?”他此刻对书籍深恶痛绝。
肖松庭低声道:“这是我从西集弄来的宝贝,画师李沙的真迹。”
“谁是李沙?”武栩一愣。
肖松庭笑道:“千户当真不知。”
“我知道他作甚?”武栩打开画册,翻了两页,怒道,“这画的都是什么,简直不堪入目,简直有伤风化,简直污了我眼睛,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你先去吧。”
肖松庭退出明灯轩,看武栩的神情,他是真喜欢春画。
武栩以前不喜欢,现在很喜欢。
以前没觉得这东西有趣,看而已,能有什么意思?
但大师的画作头一次见到,委实非同一般。
“还能这样?还有这种手段?”武栩试着演示了一下。
“一只手,撑着两个人,脚都不沾地?这当真能行么?
我的修为倒是够了,上哪找这种修为的女子?
姜飞莉或许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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