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算什么?
桓崇郁若无其事转身出去,无声交代谢秉期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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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果然越来越强劲。
桓崇郁虽然能忍,却还是有些头疼,额上直冒汗。
郑喜见状,问道:“殿下,附近有个静安寺,您好歹先过去歇一歇?”
这药效总不会一直发作,至多十二个时辰罢了。
桓崇郁头疼得厉害,点了点头。
郑喜隐晦地朝静安寺的人亮了身份,寺内和尚立刻放行,依着郑喜的要求,低调地给桓崇郁备了一间门干净且安静的房间门休息。
郑喜安顿好桓崇郁,就悄悄地给桓崇郁买降体热的草药。
桓崇郁独自在屋里打坐。
他越是静下心来,反而像悠娘说的,越不能静心。
不能逆着来,要顺欲而为。
桓崇郁忽闻到了芙蓉糕的香气,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白净的脸,那少女裙摆脏兮兮的,站在泥地里等着他去救,好像就知道他会去似的;那少女抱着猫儿……
不,他不能。
那不是他真实的欲|望。
她只是个比一般人可爱讨喜的些的小姑娘。
刚压下邪念,痛苦又上一层。
桓崇郁衣裳全都汗湿了。
骗人先骗己。
但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想她,只想着她。
桓崇郁比常人多忍了一些时候,但到现在还是领略到了这奇诡春|药的厉害。
突然间门,有人敲门。
是谁?
他不能说话,只能静默地听着门外的声响。
雪昭敲了半天,没听到回应,小声地问:“殿下,是您吗?”
她到寺里闲逛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殿下进寺,又觉得不可能,殿下无端来这里干什么?而且殿下步伐奇怪,似有异常。
桓崇郁猛地睁开凤眼,望着门缝。
他口干舌燥,极度地想说话——
不是我。
别进来。
雪昭得不到回应,有些想走。
殿下毕竟是男子,进去不好。
她抬脚走出去几步,心里又放心不下,还是转身回来,扒着门缝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