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机成熟,他再出手搅乱几方势力。
不费吹灰之力,谋夺了帝位。
有些皇子,至死也不知在后的黄雀——会是个哑巴黄雀。
登基半年,桓崇郁已经开始正常说话。
不过尚未彻底习惯,与常人相比,仍旧十分少言少语。
加之现在天威甚重,不怒自威,大多时候他也不用讲话,自然有人按照他的心意将事情都办妥,他便越发的话少。
是以,到了皇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大太监郑喜,耳聪目明地跟了一路。
心道,怎么遇上这姑娘竟也是个不爱说话的。
皇庄建了别院。
桓崇郁忙完公务,午时之后出宫过来,打了一会儿猎,夜里就歇在别院上房里。
虽是庄子上,处处比不得皇宫,却也布置得奢华辉煌。
乌雪昭随着桓崇郁进卧室,见四盏犀牛角的灯笼高高地立着,剔透轻薄如琉璃面,烛火将室内的角落都照得明亮,恍如白昼。
床榻之上,银红的轻纱帐幔,金线的光芒闪烁其间。
整间屋子里,还有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
很好闻。
桓崇郁早就洗漱过了,所以刚去接乌雪昭的时候,头发散着,没有束起来。
乌雪昭自然也已洗漱过。
天色不早,郑喜伺候两人安置。
他灭了三盏灯,到第四盏的时候,桓崇郁吩咐:“留着。”
郑喜留下最后一盏火光薄弱的犀牛角灯。
随即退出卧室,和自己的徒弟一起,在外面守夜伺候。
乌雪昭躺在床上,眼睑低垂,看似闭上了眼。
桓崇郁知道,她是睁着眼的,就是不敢看他。
他单手支颐斜躺,打量着乌雪昭,顺着她的视线尽头看去——她在安静地看明黄绣飞龙的被面。
总归没什么可看的,但她可以看上半天都不动。
桓崇郁伸出食指,刮了刮乌雪昭的眼睫。
乌雪昭睫毛轻轻一颤,终于肯抬起眸,疑惑地看着他。
桓崇郁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眸。
她的睫毛浓黑微翘,眼尾轻勾,能划出妩媚的弧度,但眼白很干净,瞳孔又漆亮,便如一泓深静清澈的水。
至纯又至艳。
“还疼吗?”
桓崇郁问。
乌雪昭很快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们的初次,委实突然。
天子也是第一次行男女之事,又中了催|情的药,身体不大受控制。
他的身躯很是挺拔,腰腹紧实有力,力道都失控地倾泻在女子身上……可想而知,她的确是吃了苦头的。
但是后来他命人给的御用膏药,效果很好。那里早就不疼也不肿了。
乌雪昭如实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