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庭被关进了内卫大牢,据说去了那里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连尸体都没有,吃人不吐骨头。
若不是陆玉庭出事,陆二夫人也不敢那么闹腾。
她也是服气,为什么每次陆家一出事,陆家二房都觉得自己要发财了,真是可笑,这么多年吃自己脑子长大的吗?
“小姐别担心了,您先把这画上完色吧。”金橘看不懂小姐的画,但她看着好看,热闹。
“我不是担心,就咱们太子的性子别人可讨不到便宜,我是想阿瑶了,算了,我先把画弄完裱了,对了,今日晚膳我就在房里用,你一会儿去厨房取。”
魏荣这一忙起来就又是快一个时辰,最后一笔弄完,正要收工时,金橘提着食盒,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姐,出事了。”
魏荣心情正好呢,被金橘这一声惊的:“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三小姐和肖大人……”金橘难以启齿。
“怎么了?”魏荣没明白过来。
金橘上前小声在魏荣耳边低声耳语,魏荣一激动打翻了手边的颜料盘,一下午的心血全毁了,心疼的哎呀了一声,可这会也顾不上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肖大人就在夫人院里呢……”
肖大人是老太爷给小姐挑选的夫婿人选,小姐是有孝在身,夫人这才没订下,这三小姐怎么能睡了自己姐夫呢?
“推我的轮椅过来,我要过去看看。”魏荣道。
“没有轮椅了……”
魏荣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然后又道:“扶我过去走一趟吧。”
魏荣走的慢,平时里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今日愣是走了快两刻钟。
还没进门就听到魏芳的哭声:“母亲,我真的不知会这样,女儿是收到一封信,这才去了那个地方,谁知道一进去,竟是肖公子,他……”
魏芳说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那后面的话便是不必说,大家也猜得到了。
魏夫人身后的嬷嬷心里呸了一声,真不要脸,别人还能害她不成,她一个小小庶女,有什么好算计的,倒把二小姐的夫君算计没了。
魏夫人一句话都没说,感觉自己吃了个苍蝇,真被恶心到了。
魏家是清贵之家,便是对庶女的教养也不松懈,她作为嫡母,心里自然是更疼爱自己孩子。
但不想传出苛待庶女的名声,所以衣食住行月例银子都和荣儿一样,也请了名师教导,竟教出这么个白眼狼来。
几次三番的算计荣儿,做出这等下作事来,还要倒打一耙。
“都是肖某的错。”肖从安脸色如同枯木,再不似往日芳华。
已经这样,他别无选择。
肖家也是临安的名门,只是肖从安是旁支,再加上父亲早逝,自幼嫡母带大,没少受家族欺负。
肖从安读书争气,一路过了县试,府试,院试,取得了国子监的入学资格,再往后,乡试,会试,殿试,若不是碰上了文曲星君的魏铭,说不定状元就是他。
所以,肖从安除了家世差些,别的没毛病,又和魏铭是好友,这些年和魏家走的近,所以没被外放到犄角旮旯之地从小县官做起。
当然官运不能和曾江这样的比,但比起等好几年没等到合适差事的人还是不错的。
年纪轻轻,已经是八品,不算低了,所以,魏芳盯上了肖从安也不算意外。
也怪不得,要合谋陆二夫人做出那种事。
魏荣知道祖父安排她嫁给肖从安,但她对肖从安没有男女之情,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偶尔碰面也会叫一声肖大哥,但也只是因为他是大哥的好友。
因为要守孝,魏荣并不想耽误人家,早已给母亲说了自己想法。
而肖家应该也是考虑到守孝的事,并未上门提亲,这件事两家虽心知肚明,但并未放到桌面上正式的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