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闻言,警惕回过头,盯着简云闲上打量起来。
此时,他的双眼半眯着,往常那狡猾精明的光涣散成一片慵懒。
他的身型也不如平时那般绷得笔直,全身的肌肉看起来似乎都慢慢放松来,不过即便他的全身都醉态包裹,那骨子里的矜贵优雅都始终端着。
易鹤野转身的当口,简云闲搭在他肩膀上的巴失去了依托。
他意识向凑着去把支撑点找回来,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在失去平衡的一秒,易鹤野一个眼疾手快,伸出食指点住了他的脑门儿。
真就靠着么一根手指头,易鹤野就把一米八五朝上的大高个儿撑住了。
家伙好像是真喝了,易鹤野看着面的简云闲,起来自己统计过的数据——精度越高的人工智能,对酒精的抵抗力越差,以家伙的程度来说,两大杯啤酒,怕不是真的经到了极限了。
早知道刚才陈桑劝酒的时候,就劝一劝了,其实也不在乎节省么丁点儿的时间。
刚一燃起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心理,易鹤野就看着简云闲抵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慢慢闭上了眼,表情渐渐变得安详起来……
“大爷的!”易鹤野伸手他肩膀甩了一巴掌,“醒醒!”
简云闲挨了一巴掌,慢慢抬起眼,目光澄澈而辜看向了易鹤野。
易鹤野确实有点吃一套,看见他丝毫不带心机的目光,甚至开始反思刚才那一巴掌打重了。
于是他认认真真看着简云闲的双眼,挣扎道:“我送你回家?”
简云闲又眯了眯眼,把巴重新搭在了易鹤野的颈侧,声音沙沙的,松散而慵懒:“长官,你也进不了a区,我一个人回家会『迷』路的……”
易鹤野看着眼个棘手的大麻烦,有些奈问:“你们a区都没有相便民服务的吗?”
简云闲假装听不见,哼哼了两声,耍赖道:“我不回去——”
要换作平常的简云闲说话,易鹤野经来了一套骨折三连了,但此时人软乎乎毫防备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去手。
毕竟现在跟他计较就是乘人危、不仁不义了,易鹤野在心中样狡辩道。
眼是一条黑黢黢的街道,看起来静谧人,实则是暗『潮』涌动。
如果把个酒醉的羊人丢在里,轻则捡尸绑走当鸭子,重则第二天易鹤野就得回来帮他收尸了。
易鹤野不喜欢捡别人丢的,更不喜欢自己丢的人捡走,于是叹了口气,要架起简云闲手臂:“走。”
但简云闲却摇摇头,收回了胳膊,努力打起精神:“没系,长官,我自己能走。”
一秒,他就伸手,牵住了易鹤野右手的小拇指:“借我一根手指牵一就好了。”
易鹤野看着他攥在掌心里的小指头,忽然紧张心跳加速起来,但却不是因为一些暧昧的悸动,而是一种生理『性』的恐惧——
靠,为什么偏偏是手指头?家伙不会记恨在心、趁机·掰断自己的手指报复吧?!
一路上,易鹤野都处于一种做贼心虚的慌『乱』中。
他一手牵着懵懵懂懂的小云朵,一手牵着晕晕乎乎的简云闲,等看到停在路边的小明时,手心都自己吓得出了一层汗。
易鹤野看着那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的家伙,确信自己虑了,才小心翼翼chou出自己的手指,小声道:“上车。”
简云闲回了神,又坚强把小云朵的座驾安好,才乖乖上了车。
时,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了驾驶座上的易鹤野,接着,脑袋还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一句话没说,易鹤野还是扰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易鹤野习惯了后面个沉默又乖巧的人,两个人终于兜着夜风踏上了归途。
喝醉了的简云闲真的很乖很省心,易鹤野一路上,除了觉得蹭着颈窝不敢呼吸外,心情平静又安稳。
当他以为简云闲睡着的时候,身后的人又开了口:
“长官,我刚刚坚持来了,没有你拖后腿。”
原来是在求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