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经死了。”夕落说完就转身走了,我想要伸手去拉住她,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感觉像坠落到了无底深渊,无形的压迫让自己怎么也透不过气来。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突然惊醒了,竟是一个梦!但我还是不住的大口喘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望向周围,此刻的我竟是在一块巨大的山石后面的凹槽中。我摸了摸脑袋,疼痛感马上袭来,还好没有流血。奇怪的诵经声隐隐约约传来,我急忙爬了出去,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趴在一块岩石后面往下看。
从背影来看是个女子,会不会是个把我打昏的那个人,我心里嘀咕着,低身找了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心想等下防身也好。
谁知当我再次向那个人望去的时候,她已然转过身来,手中握着什么东西正指着我向我走来,待走近看时才发现赫然是,枪!
“呃……”我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人,连枪都有,同时也自觉的松开了手中的石块。现在我才看清楚她的容貌,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身穿一副黑色的紧身衣,凸显出曼妙的身材,背后背了一个黑色的多功能背包,腰间的皮带上挂了一些小刀匕首。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找什么人?”女子拿枪顶住了我的下巴,平淡却又满带杀机的说。
“我来找我女朋友。她叫夕落。”我撒了个谎,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谎言能够成真。
“哦?”女子饶有兴趣的说,“你是做什么的?”
“什么也没做。”我坚定的回答。
女子白了我一眼后便收起了手枪,我连忙问道,怎么称呼?
“慕容怡。”
“慕容姨?”我心想这名字可真够老的。慕容怡又回到了方才躲着的地方向下看去,我们所处的地方接近山顶,不知她在看什么?
出于好奇我也跟了过去,此处刚好在古塔的上方,由此眺望,古塔周围的事物一览无余。
“你在看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我还不确定她是真的相信我了,还是觉得我是个好人。我企图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一些事情,但她好像知道我要看她眼睛似的,总在逃避着我的目光。
“自己看。”慕容怡没好气的回答。由于距离太远我看的并不清楚,古塔下好像聚集了一些人。我拿过慕容怡手中的望远镜望去,清楚的看到古塔下一群僧人身着红袍,围坐成一圈。中间躺着一个白衣女子,竟然是夕落!
“夕落!”我失声叫了出来,慌张起身便准备跑过去,却被慕容怡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我恼怒的甩开她。
“你找死啊!”慕容怡冲我吼道。
“夕言,准备行动!”慕容怡突然说道。这时我才发现她戴的还有耳麦。看来来这里的不止她一个。
会不会是个犯罪团伙?我心里这样想着。慕容怡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方盒,盒上雕刻着古老的符号文字,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盒子上用小篆雕刻着三个字:华阳镜。看来平时多学点知识还是有用处的,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便推行了“书同文,车同轨。”的政策,由此可见这个古盒内的镜子乃是距今两千多年的古物。慕容怡问道,你知道此镜的来历?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慕容怡说,走吧,我们去救夕落。我虽然听的云里雾里却一刻也没有耽搁的跟着她向山下跑去。
天空更加阴沉下来,我和慕容怡一路狂奔到古塔下,那些红袍僧人共有八人围坐一圈,每个人都在敲着木鱼嗡嗡诵咒。夕落安详的躺在中间,身上竟然也放着一面铜镜。身下则是一副僧袍上绣着的莲花图。
我不由得一阵悲愤,人们通常认为莲花在佛教中代表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的象征。但是在藏族喇嘛教中莲花的所代表的意义恰恰相反,而是代表女阴,甚至还吹嘘自己是转世活佛,以此来掩饰其肮脏的行为。
慕容怡见我脸色阴沉,问道:“你怎么了?”
我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就在此时,突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夕落旁边,大概是从古塔上跳下来的。
“行动!”慕容怡说话间已经冲了过去,本来我想只是几个和尚有什么难对付的,但是下一刻我便看到八个僧人已经训练有素的分成两组,四个围着从古塔上跳下来的那人,大概就是慕容怡口中的夕言了,另外四个则挡住了慕容怡的去路。慕容怡身形敏捷的和四个和尚打斗,我心急如焚的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突然我发现慕容怡的背包还在,便翻出了其中的手枪,因为从小的梦想便是做警察或者军人,平时也了解过一些枪械的知识,所以一眼便认出了是把最常用的m9手枪,装弹15发。
“不许动!”我大吼了一声,然后朝天鸣枪却怎么也抠不动扳机,突然想到可能是保险没开,就在我低手打开保险的时候,一个和尚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掌打在了我的胸口,当时我便飞出了几米远,感觉胸口压抑似的疼痛快要呼不过气来。
“小心!”慕容怡见那和尚还要上前对我动手,甩手扔了个飞刀过来,正中那和尚小腿上,和尚当场单腿跪倒在地。我强忍着剧痛,在地上一阵乱抓,想要找到石头之类的东西,终于我找到一根木棍,对着那和尚便一棍闷了下去。“咔嚓”和尚伸出手臂来挡,木棍应声而断。我此时却不再向前攻击,而是瞅了个空子抱起地上的夕落便跑。还好夕落比较瘦弱,不然我就算抱起来也定然是跑不快的。慕容怡和夕言见我抱着夕落跑了,也各不恋战,打了个空子便跟在我身后追了过来,那几个和尚却并没再追,而是分头跑散向各处去了。
“你是谁啊?”夕言追了上来问我说。这时我才发现夕言是个男的,刚才见他容貌秀丽,而且一头红发,一度让我以为他是个女的。惊奇之中我发现夕言和夕落不光是名字相似,容貌竟也有几分相像。
“一个朋友。”我说。夕言嘴角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而是扭头看那些和尚有没有再追上来。
“快下山!”慕容怡说,“路旁的树林中有我们的车。”
跑了一阵后我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夕言便背着夕落继续向前跑去,慕容怡则拉着我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