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已经玩得有点累了,我一个人悄悄的从沈超宇家出来,去了一趟永昌街,我想,郁祥肯定是和那些面具人们一起过年吧。
结果出乎我的预料。
现在已经快要接近12点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到来,可是郁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两个小菜和一壶酒,那幅画面就定格在我的眼中,我的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疼痛。
“你怎么来了。”
郁祥看到我后站起身,他嘴上虽然没有说得很激动,可他跑动的步子和早就朝我伸出来的手让我知道他这一刻其实很开心,我坐到桌前,看到摆着的两个小菜一个是白灼西兰花,一个是红烧茄子。
我说:“你也喜欢吃这两个菜?”
他笑了笑,没回答。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并不是喜欢吃这两个菜,而是知道我喜欢吃这两个菜。
是妈告诉他的吧。
他指了指我面前的碗筷说:“尝尝吧,手艺应该不差。”
连碗筷都是准备好的,他分明就是在等我。
19年了,我从来都没跟我的父亲一起过过年。
心情好复杂,在这些复杂的心情里,我也察觉到了一点点……幸福?
是的,幸福。
跟家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如果妈和奶奶在那就更好了。
我们爷俩就着小菜喝了几杯小酒,我便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就在永昌街住下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本来还不想起的,可是孟猛的夺命连环CALL让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睡下去了,只能翻身起床后接了他的电话,永昌街这儿信号本来就不好,他说话我也听不太清楚,反正肯定是说今天晚上去后山的事儿,我便敷衍了几句:“行了行了我知道。”便挂了电话。
郁祥不在。
他的身体还在棺材里面,嘴唇和眼睛都黑了,皮肤白得可怕。
赵蓑衣在躺过青铜棺之后就变了,白涧秋也是。
他会变吗?
*****
沈超宇家。
我到了之后看到一行人还东倒西歪的睡在客厅里,正纳闷呢小墨墨从房间里出来了,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说:“小磊叔叔,我饿了。”
“走,叔叔带你去买吃的。”
我给墨墨带上他特制的帽子,遮住他头上的角之后带着他出了沈超宇家,我想顺便给那些家伙买点吃的回去,等吃饱了叫醒他们之后就可以到学校后山去布置了,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小人要搬呢。
刚给墨墨买了个包子手机又响了,还是孟猛打来的,我接听后听见他焦急的问:“师父,你怎么还没到啊?”
“到哪?”
“哎呀,学校活动室啊,小人全都不见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啊?”
“什么!”
这下我没时间吧墨墨送回去了,只好背着他一块去了学校的活动室,昨天地上还摆得满满当当的小人果然全都不见了,墙角堆着的都是我们用剩下的东西。
谁会干这种事?
他拿走这些小人完全没有用啊,他又不是李泽凡,不知道怎么为小人注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