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黑子落下,白子大胜。
其实人生就好似一局棋,如果你义无反顾,即便输的一塌糊涂,你也依旧可以笑着。
而有许绣忆的棋局,正是这样一盘输掉所有,都依旧可以笑着的棋局。
“呵呵,你输了。”
夜风吹散阵阵茶香,女子娇笑温柔的声音在空气里轻轻回荡。
“所以,愿赌服输,这是你的战利品。”
他从地上拿出一样东西,许绣忆看着那个箱子,颇为好奇,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一件红嫁衣。
那一瞬,心头微动。
“我从来没有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在孩子五岁生日这一年,我们成亲吧。”
“成亲可是要聘礼的,聘礼呢?”
“已经送去你家了。”
“你去过我家?”
“至少让你哥哥知道,我们很好。”
“呵呵,其实我那样走确实也有些自私,我父亲大约十分自责,以为是他逼走的我。”
“只要他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自然会释怀的,言归正传,嫁给我吧。”
“你这算求婚吗?”
“不然呢?”
许绣忆歪着脑袋,状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不行,太随便,好歹也要有玫瑰一束,钻戒一枚,单膝跪地,然后诚恳的求我嫁给你。”
安承少嘴角一抽,额上三滴汗,这是哪门子求婚法啊?
就算他做得到单膝跪地,那好歹先告诉他玫瑰是什么,钻戒是什么?
当然,很多很多很多你年以后,安承少虽然用月季代替了玫瑰,但是钻戒这种东西,他到两鬓斑白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
所以喽——
“娘,叔叔说今天我们出去吃饭。”
“兔崽子,我是你爹。”
“才不是,你又和没和我娘成亲。”
“你欠抽是不是,没有我能有你?”
“娘,叔叔凶我。”
“我说了我不是叔叔我是爹,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哎呦够了没啊,天天闹,你两不累我听都听累了。”
——
这样的戏码,在许绣忆家,几乎一天要上演三次以及三次以上,以至于在入土前的某日,许绣忆终于受不了了。
“别闹了,不就是成亲吗,成,成,成还不成?”
于是某人欢天喜地的把喜服套在了她身上,拜堂,成亲,入洞房,扒光,耕耘,播种。
然后第二年春天。
种子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