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父王去兵营还未回。”祝慧芳微笑回了一句,进了门内,朝那半躺在软椅上,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娘,王爷世子他们还未回,我等他们不得,就先过来看看你。”
老王妃刚睡了一会,这时精神好着,等她在身边坐下后就笑着,“你不是刚陪我用过午膳,怎地又来得这般快?”
祝慧芳拿过旁边润肤的脂膏沾了在手心揉了揉,替老王妃揉起了手,嘴里漫不经心地道,“来也是想跟您事。”
“。”
祝慧芳低头,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翻。
老王妃听闻她要把她娘家的几个人都接过来住,不停摇头道,“不成体统。”
“只是三四个表婶表嫂,跟您住,多个人跟您话,我这也放心些。”
“你是烦了陪我这老婆子吧?”
“哪能。”祝慧芳淡淡地,“烦王爷都不烦您。”
“回头我就把这话学给阿昊去。”老王妃刹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祝慧芳这时接过丫环手中的茶水喂她喝了两口,再道,“就这么定了吧。”
老王妃心中是想扶自己娘家这几个没了男人的嫂嫂侄媳一把的,她们膝下现在又没了儿子,她也有些喜欢她们,就想替她们照管了后半生的衣食,听祝慧芳下了话,当她又是想对她表孝心,就了头,且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儿子这个自己讨进来的老婆讨得好,大气又心宽,谁家娶了都只有那好日子过。
岑南王回来后,接了祝慧芳手中赖云烟写来的信看了一遍就搁在了桌上,皱眉对妻子道,“她太没规矩了。”
这等事都与她。
她一,这事他家的王妃铁定当正事来办。
“我给您生了五个儿女,儿女都是债,不告诉我,我怎么替他们谋划,替墨家的后世子孙着想?”
“无须你操那个心。”
“那您娶我是白娶了。”祝慧芳拿帕拭了他的脸,又侧过身去吻了吻他的嘴唇,轻声与他道,“我可不许您白娶了。”
岑南王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一手抱过她吻了她好一阵,才在她嘴边温存地道,“你看着办,我且都听你的。”
“的什么话,”祝慧芳脸色淡然,但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爱意与怜爱,“是我都听您的。”
她的夫君是最会懂得回报的儿子,越心疼他,他就会给她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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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只是刚入冬,宣朝京城连着周边几个地方都下了大雪,任金宝的大儿任银从江南赶到了京中。
他先是去了赖府,尔后到了魏府见赖云烟。
“爹年纪大了,娘不许他来,就让我赶来听候表兄表姐的吩咐。”任银是任金宝的长子,只跟着任金宝来过京中两趟,一直都只在江南管着大局,现在情况不同往日,家中父亲年岁已大,他就必须代父来趟京中这浑水了。
赖云烟看着这瘦高,样子性情完全不同以于舅父的表弟,笑着与他道,“见过我家大公子了?”
“刚来的时候表姐夫未在府中,还没有前去拜见。”任银装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心地朝赖云烟道,“阿姐,是见,还是不见?”
“要见。”赖云烟转过头对着冬雨,“叫赖绝去请,就我表弟给他请安来了。”
“是。”
冬雨退下后,任银左右看了看,对赖云烟,“表兄让我晚上回去,今日就不留宿了。”
赖云烟朝门边的丫环递了个眼色,丫环得令福腰退了下去。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