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机会把志保的姐姐转移走。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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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比想象中顺利。
宫野明美戒心很强,但只要宫野志保出面,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组织对这一对姐妹上心,但说到底是对志保上心,对于作为人质的明美,只派了几个没有代号的成员监视,藤原寺初九没多费力便来了个偷天换日。待到明美改名换姓被公安的人送走,她便一招假死,彻底让“宫野明美”此人在组织里销了号。
宫野志保想,不管过多久,她都会记得那天。
贝尔摩得送来一副雪白的担架,白布掀开,下面赫然是“姐姐”冰冷的尸体和已经隐隐发青的面容。
她虚伪地抹了把眼泪,假惺惺地对自己说:
“节哀。组织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怎么回事?”
“听说是因为有个男人伤了明美的心,才让她寻了短见——不过你可以放心,组织决不会放过他的。”
骗子。
宫野志保目光冰冷。
姐姐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杀。
组织糊弄她都不想个好点的理由吗?
她冷声道:“出去。”
“……”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她仿佛在感觉到对方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在身上一寸寸扫过,想找出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组织根本不知道宫野明美为什么自杀,即便尸体已经摆在了眼前,他们依旧怀疑这场死亡的真实性。
“出去!”她崩溃般地大声吼道。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姐姐,她早已经当场发疯了。
他们想看的不就是这个吗?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她突然冲上前夺过了贝尔摩德腰间的木仓,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眼前女人的太阳穴,眼神一狠,按着扳机的手指重重按下。
砰——
什么都没发生。
她没有拉开保险。
宫野志保脱力似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尸体”,声音喑哑:“出去。”
贝尔摩德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空旷、冰冷的房间。
宫野志保怔怔地看着青灰的尸体。
如果她没有踏出那一步,如果她没有和苦杏酒取得沟通拜托她带走姐姐,会不会有一天,躺在自己眼前的就真的是姐姐的尸体了?
她除了相信组织那些拙劣的谎言,服从他们的安排,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像是浸入了冰冷的泉水中,刺骨的寒意从胸口一点点扩散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