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王骖说过,他大伯虽然从小都对他特别的好,但是他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那时候只以为是王骖对家人的眷恋,对王大伯非要让他入继大房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样。现在想来,应该是大伯在举止中露出了端倪,让王骖心中生了疑。
却不知是什么大事?什么阴谋呢?
什么大事?什么阴谋?
王大伯对王骖有什么图谋?
这就要看王骖有什么了。
王骖有的,就是他的“天命”……
李九娘心头一惊:“难道大伯他想要造反?”
正在悲哭着向自己痛下狠手的陶老先生闻言一怔,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陶老先生怔怔的望着李九娘,呆愣半晌,随即朝李九娘呼道:“九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皇帝与你再亲也只是表兄妹,可你和三郎却是结发的夫妻啊!皇帝虽然能给你荣华富贵,可却到底有限,你与三郎乃是结发的夫妻,有道是夫荣妻贵……”
“住口!”李九娘厉声吼道:“休要再多言,否则我杀了你!”
李九娘的目光冰冷得像两束寒铁,紧紧的盯着陶老先生,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陶老先生痛心疾首的朝李九娘喊。
“这不用你管!”李九娘冷声说道,扫了一眼从坡下爬上来的陶秣,道:“管好你的嘴,如若不然我叫你断子绝孙!”
诚然,李九娘一直都是高冷不合群的,但是也仅限不合群而已,从未有过现在的这番模样。
陶老先生从李九娘的目光里读出,她不是开玩笑的,不是仅仅为了吓唬他的,他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是真的要让杀了他,要让他陶家断子绝孙的!
“爷爷!”上来的陶秣一眼就看到了陶老先生跪在亭外,而站在亭子里的李九娘满脸冰霜,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奔过来将陶老先生扶住:“您老怎么了?”又怪李九娘,“郡主你也真是的,爷爷摔倒了你也不扶一扶他!”
李九娘理也不理陶秣,只森然的看着陶老先生:“记住我的话!”
陶秣这才发觉不对,不由得一怔,却是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就感觉到一阵天晕地眩,然后就浑身无力,不能言语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陶秣听到他爷爷大喊,接着他又听到李九娘的声音冰冷的说道:“小惩大戒!”
陶老先生恨道:“你惩谁?你又戒谁?你又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我是王骖王三郎的结发妻!”李九娘厉声喝道:“就凭我想他好!就凭你们对他动机不纯,你们在害他!”
“我们怎么会害他?”陶老先生一怔,言道:“我们也是为了他好——不,只是我们在为他好,你是在害他!你,你用了什么妖法?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为了他好?”李九娘冷笑道:“是了你们自己吧?你道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心思?你是想当开国之相,大伯他是想当开国皇帝!”
“啊?”陶老先生悚然:“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九娘冷哼道:“算了,我也不与你逞口舌之快,只要你记住,休要再打这个主意就好!记好,听从,我便保证你的宝贝金孙安然无恙,如若不然,我就让你们一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