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斯言嘘可口气。
“他是故意的!”贺潞安说下这么一句让斯言摸不着头脑的话后,就拿着孟润曦交给她的信封,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孟润曦,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可酒店,一路脸色苍白犹如游魂般的行走在z国最繁华的,也是她最熟悉的街头。
就让她最后一次呼吸一下,这自由的空气吧,孟润曦的眼泪滑落脸颊,她知道,现在回家,或许有一群等着拘捕她的人在家里等她回去。
昊思,我是多么的爱你,曾经我执拗的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不惜一切的得到他,可是现在我也明白,对得不到的爱放手,虽然是让我疼不欲生,可这不代表我不能在爱你,我只是换一种方式来爱你!
孟润曦听着自己的心声,眼泪不断的扑簌掉下来,回想她与雅昊思的一切,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傻,早在第一次见到雅昊思的时候,就注定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永远不会是她孟润曦。能得到他那个充满宠溺的笑颜的女人,更不是她孟润曦所能得到。
她与他的第一次会面,他身边的女人就是俞亦然,一直的就是她。可她这个傻瓜,却偏偏要介入其中。
是自己傻,是自己让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怨谁。
当孟润曦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自己租住的楼房前,却发现楼下聚集了很多人,那些人都仰着头,议论纷纷,似乎是在看什么突发的事件。
“快看,快看,楼顶有人要跳楼!”
身边不断有人聚集过来,孟润曦正好听到有人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漏了一拍,仰起头的瞬间,湛蓝天空上,那刺眼的太阳,让孟润曦感到一阵眩晕。
而更让孟润曦接受不了的是,楼顶上,确实是站着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孟润曦一眼就看出了,那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爸。。。。。。!”
孟润曦眼看着孟翔站在楼台边沿摇摇晃晃的样子,仿若一阵风吹的稍微猛烈点的话,随时都能将他刮下楼来。
“爸,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可以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孟润曦尖叫着想要冲上楼,可是忽然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几个人,堵住了孟润曦跑上楼的路。
“你们干什么,快让开!”孟润曦疯狂的呐喊道。她不敢想象,如此迟点,腿脚还不利索的父亲从楼上掉下来,会是什么可怕的后果。
“孟润曦,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我们依法逮捕你!”围着孟润曦的人当中,有人向孟润曦出示了一张刚刚开出来的拒捕令。
孟润曦现在的心完全都在楼顶的孟翔身上,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推开那些拦住她的人,她想冲上楼,把父亲从楼台上拽下来。
“啊----
忽然现场围观的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嘭----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犹如一只翱翔的巨鸟,忽然羽翼被折断而直接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骨肉碎裂的声响,继而血水飞溅开来,以最迅速的方式血流满地。
“爸----
面容上被溅上几抹血水的孟润曦几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看着属于父亲的血,不断的在围观者的脚下蔓延开来,几只闻血而来的苍蝇,丑恶的站在了父亲曾经最高傲的容颜上,她这个一向最注重尊严的父亲,现在却如同一滩污泥一样的躺在血泊里,任苍蝇叮,任人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孟先生么!”
“听说他中风之后,半身不遂,又失势,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的跳楼了!”
“爸。。。。。。!”孟润曦几乎全然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原来看着自己亲人的命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是这样的痛苦。
“得了,原本还准备上去拒捕孟翔,现在看来是免了!”前来拘捕孟家父女的人冷眼轻笑,全然不顾一边痛不欲生的孟润曦,一拨人控制住孟润曦,另一波人以第一到达现场的警务人员,上前对孟翔进行勘察。
人肯定是当场死亡的,头骨都碎裂了,脑浆流了一地!上前查看的男人得出结论。
“等等。。。。。。!”
忽然有人叫道,因为孟翔的手里似乎抓着厚厚一叠纸张一样的东西,连死了也依旧死死的拽着。
从孟翔的手里抓开来,几个人聚在一起,展开那叠带着血污的纸张,定睛一看,上门歪歪扭扭的字迹,编写出了一个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的事实。
而孟润曦早以哭得不成人形,她跪在了血泊之前,一脸慌张的犹如是个小孩子。她看着父亲就那么安静的躺着,苍白的容颜,没有痛苦,没有扭曲,就那么刺眼的躺在暗红的血腥里。
“孟润曦,跟我们走!”那些人,毫无情分可讲,拽起孟润曦就走。以目前,他们拾获的,可以说是孟翔的遗书,也可以说是孟翔的认罪书来看,这件纷扰z国的案子,似乎有定论了。
“爸。。。。。。!”
孟润曦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父亲,她泪眼婆娑,她怎么也想不到,爸爸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原本她以为爸爸后半辈子将在监狱里度过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爸爸竟然自己选择那么极端的方式,来救赎自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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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出事了。。。。。。!”斯言行色匆忙的走了竟来,语气带着焦急。
贺潞安从发呆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她看着斯言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