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牵着沈衿衿向前走去,抬脚将眼前的杂草踩在地上,他就看到躺在草丛中的人。他浑身带血,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没事,就是一个受伤的人。”
“走,我们回家。”
傅珩从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救人。傅珩牵着沈衿衿往回走去,她转头正好对上那男子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沈衿衿内心一颤,直接停下脚步。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傅先生,救救他吧。”
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语气恳求道。闻言,傅珩脚步一顿,侧眸对上她祈求的眼神,他淡漠开口道:“沈衿衿,不是任何人都值得我出手相救的。”
沈衿衿表情一僵,紧咬贝齿,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下一秒,她深吸一口气,松开傅珩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他:“傅先生,我做不到见死不救,你不救我救。”
话音落下,沈衿衿压制内心的害怕,缓步走向前。凭借着月光,她看到受伤男子双手紧紧握住双腿,想来他受伤的地方应该是腿部。思此际,沈衿衿脱掉身上的运动外套,准备给他包扎腿。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傅珩低沉诮嗤的声线:“沈衿衿,你是不是蠢,他是腹部中刀,不是腿部受伤。”
“就你这眼神,你是想救她还是想要他趁早死?”
沈衿衿:“。。。。。。”傅珩伸手将她拽到身后,走向前半蹲在地,有条不紊给他止血包扎伤口。十分钟后。“行了,死不了。”
傅珩站起身,转身对她漠然的开口道。听到这话,沈衿衿放下心中的不安。“回家。”
傅珩单手插兜,缓步走出草丛。沈衿衿见此,将自己身上仅有的零钱扔在男子身旁后,她小跑跟上傅珩的脚步。而躺在草丛中的男子,侧眸看到她愈走愈远的身影,眼神中浮现一抹柔和。坐在车里。沈衿衿眉眼间满是倦怠,她靠在坐椅上,很快就进入梦乡。傅珩侧眸看到她恬静的睡颜,他将车内的音乐和灯光关掉,生怕会将她吵醒。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颐和南园。傅珩拉起手刹,来到副驾驶,将沈衿衿抱在怀里,阔步走进别墅。二楼主卧。傅珩将熟睡的沈衿衿放在床上,又把她散落的长发挽到耳后,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右手,脑海中又想到刚刚在草丛中她说的话。“傅先生,我做不到见死不救,你不救我救。”
恍惚间,幼时的记忆涌入脑海与刚才的画面重合:“小胖墩,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翌日清晨。沈衿衿醒得很早。睁开朦胧的双眸,就看到身旁的傅珩还在熟睡,他的大手还环住她的腰肢。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侧脸,沈衿衿大着胆子抚上他的脸颊,入手温润的触感,她眉眼一喜,愈加的爱不释手。“摸够了没?嗯?”
安静的卧室响起傅珩清洌的话语,沈衿衿眼神一慌,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却被傅珩握住。“我的脸就那么好玩?”
傅珩微微挑眉,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发觉他的呼吸变了热度。沈衿衿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还。。。还好。。。”闻言,傅珩嘴角微勾,搂住她腰肢的大手愈加的用力,下一秒,傅珩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底。右手徐徐往下划去,最后与她相扣。大抵是常年握手术刀的原因,他的指腹覆着一层淡淡的薄茧。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这样亲密的姿势,让沈衿衿微微偏头,她心脏一阵紧缩。傅珩俯身,薄唇靠近他的耳垂呢喃道:“宝贝,昨晚帮你救人,现在该给点回报对吗?”
低沉清洌的嗓音传入耳畔,她一阵心悸。沈衿衿犹豫半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唇。“这。。。这样够。。了吧?”
好一会儿,沈衿衿轻喘着粗气,小脸通红的询问道。“宝贝不够,我教你。”
傅珩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情欲。下一瞬,傅珩噙住她柔软的唇,拉着她的手不断往下。。。睡衣的纽扣被他咬开,傅珩在她娇软的身躯上不断把玩。一小时后。看着沈衿衿幽怨的模样,傅珩嘴角溢出丝丝笑意,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微微喘着粗气。“宝贝体力好了许多,为夫甚慰。”
傅珩抬起头,语气慵懒的说道。刹那间,沈衿衿小脸通红,紧咬贝齿。“我待会有个手术,就不陪你了。”
“你要累的话,就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傅珩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随即起床洗漱。等房间没了傅珩的声音,沈衿衿才起床来到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站在浴霸下,脑海中又想到两人难以自持的模样,沈衿衿猛地握住自己的小脸。啊呀!好羞耻!!洗完澡,沈衿衿来到衣帽间,挑选衣服。今天是沈氏的股东大会,她要代替父亲主持大局,必须要好好装扮一番。一小时后。沈衿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色衬衫配上黑色长裤,原本长直发被她卷成大波浪,微微上扬的红唇显出成熟的韵味。成熟的妆容将她稚嫩遮掩,沈衿衿满意一笑,换上高跟鞋,拿起一旁的手提包,她离开别墅。沈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内。沈衿衿倚在办公桌上,双手环胸,垂眸缓解心中紧张的情绪。她不傻,知道今日的股东大会将是一场恶战。这时候,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沈衿衿缓缓抬头,淡淡开腔道:“进来。”
姜宁缓步走了进来,在与她一步之遥是停下脚步,恭敬的开口说道:“沈经理,各位股东已经在会议室内等待了。”
闻言,沈衿衿微微点头应允:“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跟在沈衿衿身后,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姜宁开口喊住她:“沈经理,您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