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像我这种离婚还带球跑的,也找不到第二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了。
我倒不是怕自己孤独终老,就是担心以后有点什么事,我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憋在心里,挺惨的。
听我说完,梁毓言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眸里也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等了一会儿,他仍不说话,就这么定定地望着我。
我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愿意就直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半响,他才微微扬起嘴角,特别小声地应道。
“好——”
这个字他真的咬得很轻,我盯着他的嘴巴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说的是什么。
我目送他离开,才折进别墅。
梁毓言让我别等他,但我还是熬到十二点才睡,我本来还想等更久一点的,可眼皮不断地在打架,实在困的不行了。
次日我起了一个大早,还涂了点口红,仔仔细细地把要用到的东西塞进包里,才下楼。
整个别墅都安安静静的,我也不确定梁毓言有没有回来,只是我换鞋的时候,梁毓言养的那只鹦鹉突然开口说话了,那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听到它吭声,说得还是一句人话,吐字十分清晰地叫唤我的名字。
“苏南,苏南——”
我又把穿好的鞋脱了,惊喜地看了它数秒,想都没想就拎着鸟笼子兴冲冲地推开了梁毓言的房门,“梁毓言,它竟然不是哑巴,你听……”
话还没说完整,我发现梁毓言压根不在房间里,床整整齐齐的,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我这才确定他夜不归宿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挺失落的。
逗了一会儿鹦鹉,我才去公司。路上我还给梁毓言发了条简讯,夸他教导有方,可他一直都没有回复,这样弄得我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
开会前,我不免有些小紧张,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深吸了好几口气。上了电梯,我看有人往会议室里搬箱子,箱子颇大,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两个人合力搬,看起来都十分吃力。
我就是好奇,问了问。
搬箱子的人眼里满是回避,支支吾吾地回。
“苏副经理,里面是开会要用的资料。”
说完他们就匆匆进去了,很快也就出来了,只是刻意避开了我,往安全通道走的。
此时我也没想多,只以为苏绍堂这个跳梁小丑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是踩着点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意料之外,里面仅坐了苏绍堂一个人。
起初我以为他们记错了时间,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终是忍不住问。
“其他人呢?”
苏绍堂就看着我,笑得很深。
“他们不会来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南南,预料之中的事,没必要大费周章,总之最后你还是要把我挤下这个位置。我就很直白地告诉他们,我愿意让给你,不会太长时间,他们也信了。既然我做出了承诺,会议也就免了。”
话落,我却觉得十分可笑,什么叫免了?我同意了吗?谁允许他自作主张了?
“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公司只苏董一个人说的算了。”
讥讽了一句,我就想离开会议室,但苏绍堂却抬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