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既有救驾之策,何不现在就带朕出去啊?”皇上急不可待地看着苏临风。
“此乃苏某梦会圣上耳,明日自当再来!”
苏临风见山雉精按照自己所说的,已经摘了一朵小花悄无声息地放到了皇上的枕边,于是正色叮嘱皇上说,“虽为梦中神会,却非虚妄之谈,枕边留一小花为证,圣上切切记之!”
说罢,苏临风施礼后立即飘然而去。。
夜半惊而醒来的皇上瞧见枕边的那朵小花,忆起历历在目般的梦中之境,不由得惊愕万分,继而是喜极而泣。
“看清那个皇上的模样了吧?到时尽量幻化得与其一模一样!”苏临风对身后的山雉精说。
山雉精认真地点了点头。
次日辰时,苏临风让那山雉精幻化成自己的模样朝宫门而去,自己则是依旧元神出窍,带领一帮阴兵阴将、山精树怪们紧紧地跟在后面。
皇上用过早膳后将玉玺藏在身上,匆匆忙忙赶到了御花园中,颇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苏临风的前来,果然过不多时,就听近侍说有苏临风进宫求见圣上。
“嗯,朕正在此赏花,就让他来此御花园里见驾吧!”皇上坚持不回殿内,非要在花园中召见苏临风。
山雉精幻化的苏临风刚刚走到皇上身前,还没有来得及跪拜叩见,突然之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阵阵阴风更是让人遍身生寒,刹那间刮得天昏地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山雉精模仿着苏临风的声音高声怒骂道:“无道昏君哪里跑,苏某今日定当取你狗命!”
苏临风的一缕元神则是借此混乱的机会使出摄神之术,让皇上像个木偶似的神色呆滞地顺风朝宫门匆匆走去。
把守宫门的大内禁军同样在苏临风的摄神之下呆若木鸡,一个个低着头开门让路,放皇上出宫而去。
离开皇宫不远,早有一辆马车相候,等到皇上上车以后,车上的苏临风迅速元神归位,与皇上一块乘车直奔洛阳南门。
漫天狂风来得急去得快,只是等到风停树静之时,“皇上”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吁--终于离开了洛阳,”皇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苏临风说,“这怎么是向南走的啊?不是应该向北么?”
“敢问圣上,若是向北到哪里去?”苏临风反问道。
“栖雁城的守军皆是忠义将军的旧部,况且那平虏将军王世博亦是忠臣良将,到他们那里去方才安全哪。”
“既然圣上知道最佳的藏身之地就是栖雁城,那些追杀苏某的大晋府兵们会不知道么?此时恐怕通往栖雁城的路上早就已经是追兵无数了!”
“这个?爱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皇上顿时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苏临风认为,现在皇上被刺驾崩,而行凶者却未抓到,德妃她们那帮人是不会顾及大晋皇家脸面的。
所以他们肯定会召告四海,一方面好让苏某身败名裂、无处躲藏,另一方面可以名正言顺地扶植傀儡幼帝,以便禅位。
虽然柳道隐的易容之术十分高妙,但皇上他身带玉玺、言行举止又非同常人,最为安全的去处恐怕只有二龙山了。
于是苏临风带领众人迅速赶往二龙山。
安置好皇上与袁方一家,拜托义兄王山君夫妇在山下暗中护卫,苏临风这才向皇上讨了一道秘旨,准备到边庭各处召令兵马勤王救驾、诛杀妖道贼人。
“贤婿不妨先近后远,以策圣上安全无虞,”袁方建议说,“距此最近的狄平县驻有袁某的昔日旧部镇东将军张超群,张将军甚是刚烈忠义,如果贤婿怀揣秘旨前去见他,想必张将军定然第一个前来勤王救驾!”
“镇东将军张超群?”苏临风沉吟了一下,觉得袁方说得有理,毕竟那张将军距此最近,由他率先响应,至少能够保得皇上安全无虞。
“嗯,可惜那张将军性子颇烈、很是耿直,怕他不一定能够相信贤婿的话啊,”袁方皱了皱眉,“这样吧,老夫再写封亲笔信给那张将军!”
苏临风将圣上的秘旨与袁方的亲笔信藏于袖中刚要下山,韩玉婧却是一定要跟着一块前去。
苏临风知道婧儿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故而也未多说,只得点头答应,立即与韩玉婧一块下得二龙山,朝狄平县而去。
一路之上,苏临风果然发现关卡重重,到处都贴有海捕文书,将苏临风画影图形、悬下重金进行缉捕。
好在柳道隐的易容之术极是高妙,苏临风与韩玉婧相当顺利地来到了狄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