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闻言疑惑的捡了起来,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冷汗直流:“主公,此乃是审配诽谤与我,主公千万不可相信啊!”
袁绍闻言静立不语,忽听郭图嘿嘿笑道:“怎么?许先生,您急什么,主公也没有说你有通篡曹操之嫌,你自己怎么不打自招了?”
许攸闻言气的鼻孔翻大,怒声道:“郭图,你休得胡言!我。。。我哪里不打自招了!”
那边逢纪轻声借口:“许攸,张郃军马在通往许都的小道上受阻,似是并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啊?莫非是你受了曹操的贿赂?故意献计让我军分兵?嘿嘿,我倒还真小看了你啊。”
许攸闻言头上冷汗直流:“逢纪。。。你,你。。。”但见袁绍忽的起身,缓缓走到许攸面前,目视了他半晌道:“许攸,你还有何话可说?”
“主公,他们。。。他们冤枉我啊,许攸冤枉,真是冤枉啊!”此时的许攸也是没有平日里摇唇鼓舌的手段了,只是一个劲的跪下,叩首如捣蒜一般。
袁绍见许攸如此作态,心中犹豫一下,接着哼道:“不管你有没有私通曹操赚我分兵。但你在邺城收受贿赂,饱和私囊的事,当是事实吧?”许攸闻言不由的浑身颤栗。
“哼!”但见袁绍面色一变,呵斥道:“好啊,你个滥行匹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献计?”
“他们冤枉我,他们冤枉我。。。。”平日好逞口舌之快的许攸,此时却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看着许攸那一脸委屈的模样,袁绍心中不由心烦,挥挥手道:“我本当将你斩首,念在此事证据未全,权且记下你这颗贪头,来人,给我乱棒打出去!今后不许再让他来中军见我!”
但见两名舞棍军卒,大步迈入帐中,一顿狠打,将许攸连踹带踢的轰出帐外,只留下一脸蔑视的袁绍,和心中暗自解恨的逢纪与郭图。
许攸鼻青脸肿的回到帐中,往榻上一趴,暗自咬牙道:“逢纪、郭图这两个天杀的!不知道怎么和审配勾上,设下这等毒计害我。。。。。。好,你们说我私通曹操,既然如此,我便顺水推舟随了你们这群狗贼的心愿,看谁笑到最后!”
想通此处,当夜,许攸随即偷偷潜出袁绍大帐,只取了一柄随身佩剑,以及一匹快马,径直奔官渡曹军大寨而去。此时正当夜黑风高,曹昂亦是刚随司马懿赶回主营,向曹操汇报偏道那边阻拦张郃的结果。
听完曹昂汇报,曹操缓缓的点了点头,反问道:“那张郃现今何处?”
曹昂胸有成竹的笑了一笑,轻声言道:“张郃现在驻守与官道,还想寻机偷袭许都,我已让张辽高顺二人当道下寨,阻挡张郃,休道袁军士卒,便是一只飞鸟,也休想冲进去。”
曹操赞赏的看了看曹昂,方要说话,忽听帐外有人高声喝道:“孟德~孟德~”
但见曹操面色一变,自他迎刘协驾幸许都,官拜司空起,便在无第二人敢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表字,但见曹操猛然起身,冲着外面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直呼孤之名讳!”
“孟德!是我啊!南阳许攸来投!”营中的曹操和曹昂闻言皆是一震,但见曹操面色瞬间变了好几次,接着突然哈哈大笑,不着鞋袜,直接奔着帐外而去。
曹操方一出帐,便见里面侍立的曹昂长叹口气,暗自摇首笑道:“还算是天不亡我,这王八蛋总算是来了。”
少时,便见曹操携带着一丑男入账,曹昂和许攸在对视的一霎那,皆是愣了一愣,许攸楞的,是没想到曹操帐中尚有他人,而曹昂楞的,则是这许攸长得可这他娘丑!
“子远,此乃是我长子曹昂!”许攸闻言急忙笑道:“哎呀呀,是昂儿啊!想不到昔日洛阳一别,这孩子居然都长得这么大了,想当初,在洛阳时,你还抱着我要这要那的,如今却也是一个俊朗之才了!”
曹昂闻言不由的苦笑了下,好一张口无遮拦的嘴,难怪这老小子后来不得好死,让老爹暗中指示他人给做了,若不是因为眼下需要他,就冲他刚才那一句倚老卖老的话,曹昂便直接一个大耳雷子扇过去了。
但见曹昂笑着冲许攸躬了躬身,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许攸做了一礼,但心中却是有些老大的不乐意。
只见曹操笑着请许攸与他一起坐在榻上,二人相视而笑,曹昂则是静静的站立于侧,仔细的打量着许攸丑陋的相貌,心中则是不住的摇头。。。。太丑了!
曹操紧紧握着许攸的手,感叹道:“好!好啊!子远能来投我。。。。当先受曹某一礼!”说罢做了一辑,吓得许攸急忙道:“孟德你如今是大汉司空,我是布衣,如何能当你这一礼!”
曹操哈哈笑道:“你我之间,只有朋友二字,岂能以名爵相论?子修,还不快见过你许世叔!”
虽知道这是拉拢许攸之策,但曹昂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但亦是没有办法,只能上前拘礼道:“曹昂见过世叔,久闻世叔才名儒雅,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许攸闻言呵呵大笑,面上全是自得,曹昂见状心中不由暗笑,心中暗道:这老小子还挺得意的。等破了袁绍,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