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人围了上来。簇拥着那贵妇走入白塔大狱里面。
这贵妇正是东元国的皇后齐雪筠。
她沉着脸,急步走入白塔大狱内。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白塔大狱里的狱官和狱卒排着队过来行礼磕头。
齐雪筠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走入白塔大狱给上官准备的屋子坐了下来。
她的太监走出来对白塔大狱的狱官道:“把张兰莺关到一个单独的牢房里,我们皇后娘娘要亲自审问她!”
白塔大狱的狱官和狱卒面面相觑,互相犹豫了一会儿,将狱官推了出来,拱手道:“这位大人,白塔大狱的犯人,只有刑部和大理寺可以提审,又或者五相和陛下可以提审。”
意思是,没有规定皇后娘娘可以提审。
“放肆?!我们皇后娘娘,难道比不上刑部和大理寺那些官儿?”那太监立着眼睛,尖着嗓子骂,“赶快把张兰莺给洒家提出来,不然地话……”
“这位大人,不是下官要抗旨,但是……这铁笼里的钥匙,我们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刑部、大理寺,还有五相手里。没有他们的那一半,下官就算交出钥匙,也打不开铁笼子!”那狱官吓得跪在了地上。
“这样啊?”那太监窒了窒,回去屋里向齐雪筠禀明。
齐雪筠站了起来,“那本宫就去看看那个贱人。”
她带着一行人来到张氏的铁笼子前面。
经过一夜的关押,张氏面色蜡黄,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虽然还是很美,但是那美已经大打折扣。
齐雪筠看着张氏,眼里的嫉妒一闪而逝。
她轻轻咳嗽一声,道:“张兰莺,你这样做,让北齐和东元很为难,你知道吗?”
张氏抬头,看了看面前戴着幕离的女子,皱眉道:“你是谁?”
“大胆!敢对我们皇后娘娘无礼?!”皇后身边的太监忙呵斥道。
“哦?你就是皇后娘娘?”张氏扶着铁笼子的栏杆站了起来,她颤巍巍走到前面,攀着栏杆望着外面站着的皇后娘娘,质问她道:“娘娘也是北齐人,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胡说!”齐雪筠打断她的话,“本宫虽然是北齐人,但更是东元的皇后!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如果你认为本宫身在东元,心在北齐,那你就想错了!”
“我想错了?”张氏冷笑,“皇后娘娘,做人可不能忘本……”
“掌嘴!”齐雪筠大怒,马上吩咐道,“拿夹棍!夹她的手指!”
张氏一愣,正要放开铁笼子的栏杆往后退,却已经晚了一步。
皇后身边的太监似乎有些功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伸出胳膊到铁笼子里面,照着她的脸就啪啪啪啪扇了七八个耳光!
张氏被打得牙都掉了一颗,满口是血,双颊立刻肿了起来。
很快,狱官将夹棍拿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给张氏上了夹棍。
“给本宫狠狠地夹!夹断她的手指!”齐雪筠的面容都有些狰狞了,听着张氏的声声惨叫,似乎还不解恨,正要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刑具,就听见一个太监从外面冲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齐雪筠一愣,马上吩咐道:“那就走吧。”说着,朝张氏啐了一口,“便宜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