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这零陵城不坚,无法久守,不知我们要往何处突围?”一个头缠白布的将领问道。
“彭大顺,翼王自有主张,尔等稍安勿躁。”张遂谋在一旁说道。
一个年青将领说道:“翼王,这有什么考虑的,我们突围立刻兵进江西,然后北上与天国会和!”
“朱衣点,你再说一遍,我们都是看不贯天王的做法才跟随翼王的,怎么可能返回天京!”
“傅大叔,怎么走时天王并没有怪罪我等,还发令承认我们的西征举动,这就看出他还会接纳我们的。”
张遂谋眼睛一眯,他看出来了,有人想分裂大军,返回天京。
就在这时,石达开开口说道:“都不要吵,诸位弟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借道广西进入云南,然后入川开辟新的根据地,另一条路就是由江西返回天京,这两条路你们自己选吧,不过要等到明天突围之后。”
张遂谋大吃一惊,经过数次大战此时只剩下不到四万兵马,翼王此举无疑会造成大军分裂。
“翼王……”
石达开摆摆手说道:“是我让你们失望了,自离开天京已有三载,我军转战数省,没取得丝毫成果,还损兵折将,如今,有人提出重返天京,我自不会阻拦。”
众将沉默,都在心里盘算是去是留的问题。
第二天,在石达开的率领下近四万太平军冲出城池,与清军死战,清军虽奋力阻挡,仍被突破。石达开随后率领大军东经桂阳、郴州,在汝城停了下来。
汝城东面旷野,石达开指着东面说道:“过了益将北上就是江西了,回天京的弟兄们,我石达开只能送到这里了。”
想要离开的众将士无不感动涕零,原来翼王横穿整个湖南就是为了帮他们打通回江西的道路,他们只能用义薄云天来形容眼前的人了。
“我等谢过翼王。”以彭大顺为首的六十七名将领全部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石达开闭上眼睛,叹道:“都走吧!”
彭大顺等人起身再拜,然后带领各部离开,他们这一走带走了近两万人。而石达开身边只剩下六千余人。
“翼王,我们要去哪里?”张遂谋问道。
石达开苦笑一道:“还能去哪里,我们这点人恐怕连云南都打不通,如何兵进四川,我决定投奔两广!”
跟在石达开身边的都是最忠心的将领,他们自金田起义时就跟在其身边,石达开去哪他们自然也去哪。
历史上,石达开在湖南失利后进入广西修整,彭大顺、朱衣点等人反对兵进四川率军离开东返天京。不过因为刘峰的关系广西已经被占领,石达开不可能率军攻打,由此,这位名动天下的翼王的命运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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