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她没什么事问自己了,也抱着病历离开。
……
巴黎郊外,门前种着草坪的两层洋房里面。
岳知画两腿的膝盖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擦伤,此时正在向外渗血。血水和着淡黄色的组织液在擦伤表面粘住灰尘,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刚刚送到医院时,医生见她伤势不重,把注意力都放在抢救云正沧身上了,而警方又在抓紧记录口供,所以还未来得及处理。
这些细小的伤口看在冷烨眸里,就好像天大的事情一般。
有力的手臂把她放在一楼的沙发上,亲自往壁炉里扔了两块木材,炉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火光直接照到岳知画光裸的腿上,让她感觉温暖许多。
冷烨高大的身形离开她,从楼上的书房里拿出一只铝质药箱,再回来放在沙发边上。
他先脱去小女人脚上的皮鞋,再拿医用剪刀一点点剪开她腿上的珠光丝祙,露出里面细嫩光滑的小腿。男人粗糙的掌心微微滑过细致的肌肤,留下一串串灼热的温度。
他的眸子在那只小巧的脚祼上停留一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收回视线,大手稳稳的捏着镊子,取一块药棉替她清理伤口。
“痛……”
冰冷的酒精沾到伤口上,脱脂棉的触碰加上酒精的刺痛,岳知画本能呼痛一声,用忽闪的水眸看着他求饶。
像铁钳一样的大手紧紧握住细瘦的脚踝,如黑矅石般的眸子狠狠瞪视她一眼:“跑得时候怎么不会痛?受伤了才知道吗?”
不理会她的反应,继续埋头清理着伤口里的细小沙粒。
他在怪她上午推开自己就跑掉的行为——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这小女人的反应也太过强烈了吧。
男人的话明明说得很重,却令人听出浓浓的关切和心疼。
岳知画垂下视线,不敢再看他不高兴的俊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任他清理着伤口。
房间里立刻弥散开一缕药香。
清理了左脚还有右脚,冷烨看似生气却做得极为细心,只要是肉眼能看得见的,哪怕再细小的灰尘也要清理干净。
从来不曾为别人做过同样的事,用在岳知画身上,冷烨却认真的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古董。
光洁的小腿被他握在掌心里,那么舒适的温度从皮肤一直传到心底,让她漂泊了二十四年的心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安定,就像这里真是她一直梦想过的家一样。
“谢谢你,冷烨!”
注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地毯上,188厘米的身材委屈的替自己涂药,岳知画突然发自内心的一阵感动,樱唇轻启,连名带姓的叫他一声。
听到她的话,冷烨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抬眼扫她一下,继续认真的给她清洗好的伤口涂上止血消炎的药膏。
这次的药水碰到上面没有那种刺痛感了,清清凉凉的,让她破损的皮肤感觉很舒服。
看着那双很有力量的大手替自己缠上纱布,又小心翼翼的在包扎处结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结……
小女人心里越发感动,已被他软化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再次开口,轻柔却由衷道:“辛苦你了。”